他习惯性地洗去手上血渍,再用洁白的巾帕擦干。
举手投足皆流露出贵气。
陈闯看着他傻笑半天了,封彻淡扫他一眼:“傻乐呵什么呢。”
陈闯:“王爷的脸色看起来比从前确实好了许多,这可都是聂神医的功劳呢。如今平乱事已了,王爷是不是得回去好好报恩了?”
“你话怎么那么多?”傅冲扫了他一膀子,“王爷行事还需你来置喙?”
陈闯瘪了瘪嘴,下一秒就听傅冲又道:“不过王爷确有两个月没见聂神医了,也该回一趟旧空山了。”
“……”封彻黑脸,“你们的意思,本王离不开那聂四了?”
“本来就是。”陈闯小声嘀咕。
傅冲踹了他一脚,连忙找补:“闯子的意思是,虽说王爷夜不能寐的病这两个月来没有再复,但难保万一,还是按照原先,定期去复查方才稳妥。”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是想她做的糖醋鱼了。”
约莫半年前,聂茹非开始疯狂地做鱼,每每去木屋,她都会带上做好的糖醋鱼。
封彻承认她厨艺不错,但一连吃了大半个月,再好吃也给吃吐了。
于是后面的鱼,他都赏给了傅冲和陈闯。
没想到他们吃的那次,是聂茹非最后一回做鱼。
他俩一直念着那口,就巴望着哪天聂茹非心情再做鱼,左右封彻吃腻了,肯定会赏给他们的。
封彻见他们都不自觉地挠头干笑,鲜少地负手勾唇道:“那便回吧。”
傅冲和陈闯一股子战后回家的喜悦跃然于脸上,纷纷笑着应‘是’。
“对了。”傅冲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事,从怀里拿出了一封粉色的烫金请帖。
一看就是哪家贵女千金的及笄宴请。
封彻别开脸,压根没兴趣。
陈闯见状道:“王爷最不喜这些宴请,你又不是不知道。”
傅冲:“我当然知道,可这张帖子是永昌伯爵府送来的,早在月余前就送了。”
“什么?永昌伯爵府?那不就是聂神医的家里送来的帖子?”陈闯一拍脑门,“对哦,这月好像就是聂神医的及笄之礼了。”
“王爷,您要去赴宴吗?”
封彻面上看不出端倪,傲然道:“当然……”他故意顿了顿,“不去。”
看到傅冲脸上的不解和陈闯的失望,他冷哼道:“你们在期待什么?本王才不会被女色所耽。
本王与那聂四,仅仅是金主与医者,日后可能还会展为主人和门客的关系,不会再有更多。”
话落,他冰冷略带嫌弃的目光落到傅冲手上的请帖上:“扔了。”
傅冲拱手:“是。”
封彻离,傅冲刚要照办就被陈闯抢了过去,揣在怀里。
傅冲:“你……你没听到王爷说的?”
陈闯:“你就信我的,先留着,王爷肯定会去的。”
傅冲:“……”
当晚,齐王府里。
封彻睡到半夜,突然头疼欲裂,并在睡梦中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