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易中海的脑海中万千思绪翻涌。
尽管他有这样疑虑,却没有表现在任何行动上。
他决定让一个人先去冲锋陷阵,自己暂且观望这场“表演”,看看苏阳怎么应对。
如果苏阳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他自然会适当提醒一下贾张氏几句。不过说到去更高层申诉——那是没有必要了。连方向都不一定对呢!
此刻,苏阳有些无语,心想这老太太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他轻描淡写地说:“贾张氏,你的脑子没坏掉吧?你儿子被打了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作的?再说了,我还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贾张氏毫不示弱:“哼!苏阳小子你别得意,东旭能做什么大恶事?你怎么不讲清楚为什么你会从战场上跑回来?要是你不说明白,我们院里的邻居可不会袒护你,肯定会向军管会反映。”
“到时候,看谁能保得住你。”
“快说,你是怎么回来的,莫非当真成了逃兵?”
苏阳没有理会这个蛮横的老太太,直接上前踢了一脚,正正地印在贾东旭的脸上。“哎呦!”
贾东旭被打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脸颊立刻红肿起来,只见他捂着受伤的脸颊,满脸惊恐缩在墙角不敢动弹,双眼不敢直视苏阳。
“哎哟,天哪!你好意思下手打我的宝贝儿子!”贾张氏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迅扑到儿子身边,检查伤口的同时大声哭泣着抱怨。“老易啊,你平常都在管理咱们院子的事情,你现在居然什么也不做!”
即便暂时还没有正式委派‘管事大爷’这一职务,但军管会和负责各片区的同志已经在一些声望较好的院子里开始处理日常小事,并防止陌生人随便进入以保障安全。因此,贾张氏这么一叫,实际上是在借势给易中海施压。听到这话,易中海有两个反应:
一是他也确实想知道苏阳为何突然回来。
二是看到苏阳竟然在他的眼前打了他的徒弟,怎会轻易放过?
他随即站了出来,严厉呵斥道:“苏阳,你怎么能在公共场所随意伤人!即使不论你说的是真还是编出来的谎言,单单这一条罪状也可以让你被军管会给定为故意伤人。”苏阳忍不住多瞥了易中海几眼:这家伙居然知道故意伤人的概念吗?
易中海接着说:“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突然回来的。如果说不清楚,不只咱们院子里的人不会给你说话。就算到了军管会那里,人家也不会因为某位长庇护你,法律是国家意志。”
他警告说,“别到时候害了我们一整个院子。”
易中海看来的确有些长进。显然,这些无知或是本就不明事理的邻居也开始了他们的一番评论:
“没错啊,突然回来肯定有问题。”
“打仗正在关键时期,在前方与敌拼搏,怎么就能突然回得来了呢?”
“还是赶紧让人通报军管会比较好。不然惹了麻烦也会连累我们的。”
“正是。咱们这里现在都相安无事的好地方,可别因一个人而坏事。不如先把情况问清,以防万一。”一时间,邻里们众说纷纭。
好在,何大清、刘海中、许伍德这几个人头脑还清醒。或许他们是真心信任苏阳的。
何大清站出来呵斥道:“易中海,你在放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质疑苏阳?”
“人家是什么身份,你又算什么东西,还敢怀疑人家……”
见何大清替苏阳说话,刘海中和许伍德也不再袖手旁观,他们一齐看向易中海和贾张氏,“易中海,几时你成了院子的管事了?”
“以前军管会的人来,说是要请老住户帮忙协调院里的邻里纠纷。”
“可这是人家先找的老何,老何因为厂里后厨太忙拒绝了,也没指名道姓让你管事儿,是你自己跑去和军管会的人搭的话。”
“人家才让你处理那些琐事。”
“况且,管理院子里这点小事已经是越权了,你还哪来的权力审问院里的住户?”
“你有那个资格吗?”
易中海的脸色从红变黑,再到苍白不定,显得极其尴尬,被许伍德的责问说得无地自容。
这时刘海中也以一种官腔说道:“老易啊,第一,你在这里并没有任何领导职位;第二,你也并无公职。”
“军管会只是让咱们协助协调邻里矛盾,并不是真的给了什么官位。”
“像我,好歹也是个车间组长,在这里却也不会用工厂的那一套来管理邻居们,大家还是应该和睦相处。”
“出了什么事情就拉上所有住户,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军管会安排下来的公务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