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而已,不会死的,你忘了我是哪里来的吗?在我们香港,没有男人嘛,很小的事情而已,我可是现代女性……”芷儿故作潇洒。
“姑娘,你不要被‘现代女性’这几个字绑住了手脚,难道‘现代女性’的意思是不可以喜欢男子、不可以为男子尽力付出、不可以在自己脆弱时依靠男子吗?”
白露发出这一串拷问,让芷儿心下一惊。
“依白露所见,女子依靠男人,不代表她就不是姑娘所说的‘现代女性’了,男子也可以依靠女子呀,像姑娘和上官公子这样,互帮互助,互相依靠,不是很好吗?”白露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白露,你说的对,但我不是被‘现代女性’这几个字绑住了手脚,我想,现代女性不是说不可以为了一个男子付出,而是,当倾尽所有的付出之后,自己能不能承担结果不尽如人意的后果,我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担……”芷儿认真剖析自我。
话还没说完,上官玘却追了上来,叫住她。
“芷儿,我要议亲了。”上官玘声音很轻。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芷儿,他还在期待什么呢,期待芷儿求他不要议亲吗?
是的,只要芷儿开口……
他以为自己能做到彻底死心,但是,刚刚看到芷儿,他理解什么叫斩不断的情丝,什么叫一眼万年。
他怎么可能彻底放下芷儿,明明只是与芷儿擦肩而过,他就已经心乱如麻,乱了方寸,伪装好的冷酷土崩瓦解。
“很好,是哪家姑娘。”芷儿一听议亲,没来由的赌气道。
“是我母亲堂妹的女儿,年方16,听说长得很好看。”
“可是这样是近亲结婚!”芷儿脱口而出。
近亲结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个时候了,重要的难道是娶谁家女子么?
“什么?”上官玘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是的,不是他期待的——芷儿恳求、或者命令他不要娶别人。
“她是你母亲堂妹的女儿,那就是你表妹,这样你们是近亲结婚,以后生的小孩很有可能是傻子……”
“林芷儿,你太过分了!你为什么要咒我的孩子是傻子!”上官玘气不打一处来。
“我没有咒你,这是基因学说的,总之,你不能娶你表妹。”芷儿寸步不让。
“你可是不想让我议亲才这样说?”上官玘语气软了下来。
他恨自己做不到对芷儿毫不在意。明明平日里,他对其他事情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偏偏是芷儿,只要见到她,他就想去看着她,和她说说话,听她说说话,想去拉她的手,想抱她,想吻她。
“不是!这都是有科学根据的,现代……”
“姑娘,你别说了!”白露眼见芷儿又秦晴上身,急忙拉她。
可惜,上官玘听完“不是”两个字,就再听不到别的了。
芷儿知道自己议亲,仍然无动于衷!他恨自己今日又来“热脸贴芷儿的冷脸”。
芷儿竟然这样对他毫不在乎,如果是自己知道了芷儿要议亲,他一定会心痛,一定会去找她,一定会拼了命也要去把她抢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
他也不会允许芷儿在这个时候,在自己还没死的情况下、嫁给别人。可是芷儿呢?他心里愤愤不平。
他没想过芷儿根本没去嫁给别人,也不会嫁给别人。
这些日子,被芷儿挡在门外的媒婆还少吗!
“哎!总之你爱信不信吧,你可以娶别人,总之,不要是亲戚!”芷儿说完就走了。
留下上官玘在那气的半死。
是,她是叫他不要成婚,不过,是可以娶别人,但不要娶亲戚。
她还是那样蛮不讲理!
也许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远了,以前隔着田允章,后来隔着上官家,再到这些问题全都解决掉,他们却隔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
不管是田允章,还是上官家,至少他知道问题该怎么解决,努力朝着可行的方向而去,为此他可以拼出性命。
但现在,他连问题都不理解,也就无从解决,也许自己和芷儿,就是有缘无分罢,现在,他告诉自己,他必须认命,他已经认命了。
上官玘要成婚,给了顾景澜重新获得芷儿的希望。
顾景澜也看到了当日芷儿是怎么为上官玘付出的,没错,他知道芷儿心里的人是上官玘。
但是,他不在乎。
那毕竟已经是过去式了,芷儿是如此敢爱敢恨,顾景澜只要想到,有朝一日,芷儿也会像为了上官玘那样为自己,就觉得高兴。
如果能拥有芷儿这样浓烈的爱,夫复何求,他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他不能不得到芷儿。
要如何得到芷儿呢?
这日,他在马车上,和为他驾车的车夫闲聊。这车夫看着他长大,原先就服侍过顾景澜的父亲。
车夫看出了少主的心事重重,道:“我的妻子,还曾说过新婚之夜见到我的长相有些失望呢,只是木已成舟,就不好反悔了,现在我们生了四个孩子了,老夫老妻了,不也是如胶似漆,所以说,这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形成的,女子嘛,只要身体跟了你了,就会死心塌地……”
顾景澜将这番话听了进去。
是呀,如果四年前,自己选的妻子就是芷儿,那两人现在不是也应该如胶似漆么?他离得到芷儿,只差了一步。
他决定棋行险招,先将芷儿变成自己的女人,等到芷儿发现这一事实,也许就认命了。
这样的例子屡见不鲜,不过就是一个女子而已,就算她是林芷儿,也还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