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惊讶地看着一只手首先按住了她的床角,然后是赤着的上半身,最后是顶着一头乱毛的……王也?!
徐五儿眉毛怪异地一挑,“牛鼻子!”她四下望了下,是她的房间啊,顿时目露狐疑,“你怎么在这?”
“还不穿衣服?!”
王也嘶牙咧嘴地艰难爬起身,迎着徐五儿控诉的目光,不可置信:“嚯,合着还成我的不是了……”
“不然呢?快说,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徐五儿抱着双臂严正以待。
王也跌撞着站起身,从旁拖了张矮凳往床边重重一放,徐五儿往后仰了仰,奇怪地看着他。
王也一屁股坐上矮凳,长发披散在赤、裸的胸前,他突然伸出两手,捧住徐五儿的两颊,捏了捏,认真严肃道:
“好好想想,徐五儿,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啥?”徐五儿怪异地挑高一边眉。
“给点提示,夜市,小吃街,醉鸡。”王也皱着眉头,两眼紧盯着徐五儿。
“你在说什——”徐五儿被人捏着脸颊,嘴巴成了嘟嘴鱼。
突然间,一道电光劈过脑海,照亮了昨夜的记忆。
醉鸡……醉,对啊,她好像喝醉了。
然后涅……然后……
徐五儿眼珠一转,落到王也的脸上,然后,然后……
嗬!
徐五儿轻抽一口气,眼神略心虚地开始后撤,王也顿时轻哼了声。
是了是了,昨晚她喝醉了,然后开始闹腾,又是让这牛鼻子背又是要他唱歌的,更要命的是,在终于被拖回宾馆时……
她、吐、了!
又吐了牛鼻子一身……
徐五儿登时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脖子。
王也哼哼唧唧:“想起来了?要不是某人吐了我一身还死拽住我的裤管不准我走,我能打着赤膊在这儿干躺半宿?”
“你这丫头……”王也突然泄了气,忿忿地捏了下徐五儿的鼻子,“当真不折腾死我不罢休。”
“嗷——”徐五儿嚎了一嗓子,甩掉他的手,揉揉自己的脸和鼻子,有些奇怪地看了眼王也,“会痛的!”
牛鼻子怎么有些怪怪的,老实说,以前两人虽然也是这样打打闹闹,但这人向来极会拿捏分寸,朋友便是朋友,哥俩好就是哥俩好,揉捏自己脸这样的举动到底有些越距地亲昵,往常是断不会有的。
但现在王也看她的眼神竟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点……毛毛的。
嘶,她怎么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徐五儿有如一只被人侵入领地的小兽,有些警惕又有些疑惑地上下打量着王也。
她敏感地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难道……昨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徐五儿挠挠下巴。
再说……
向来只有她动手动脚的份,什么时候轮到臭牛鼻子对她动爪子了!这牛鼻子,现在倒是真不怕她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徐魔头不满道。
“所以……”徐五儿从床上爬起来,绕着王也走了一圈,估摸道:“我们昨晚就这么……这么赤、身、o体、孤男寡女地纯盖棉被躺了一晚上,啥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