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膈肚皮。”徐五儿低头望了眼自己有点撑的肚子,不满道。
“忍忍哈,马上就到,就到。”王也被迫加快了脚程。
“不忍,我难受!除非……”徐五儿眼珠子咕噜一转,趴在王也耳边吹着气:“除非你给我唱、歌。”
王也被呼入耳内的凉丝丝气流弄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他脸红耳赤地急道:“我不会啊大姐。”
徐五儿迅速板起脸,“不会我就闹,就闹!”说着就骑在王也背上开始左三圈右三圈摆起了呼啦圈。
“诶诶!我投降,投降!我唱,我唱还不成么……”王也立刻缴械。
徐五儿立刻喜笑颜开,乖乖地趴回去,把头搁在王也肩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别动了诶……真是祖宗。”王也摇了摇头,他左右看了看,幸好这个点这条道上的游人只有三三两两。
克服了下公然亮嗓的尴尬,王也背着徐五儿,一步一句地朝古街尽头行去。
“小小弟纸儿啊四四方方~”
“东汉蔡伦来造纸张啊,南京用它包绸缎,北京用它包文章啊~”
“此纸落在我弟手啊……”
“张张包弟都是十三香啊……”
低沉磁性的京味儿唱腔随着踱步声敲击着长长阔阔的青石板路。夜色浓郁,两道交叠的人影慢慢地走进了巷道的尽头。
西子湖畔吹来的凉风吹散了声音,也吹平了心湖中不安的涟漪。
无法相知的过往,不可预知的未来,跨越大洋的距离和无法消弭的光阴,隐藏于过去与将来的危险,都在这一刻沉入了这个美如诗画的西子湖里。
此刻她就在这里,就在你的背上,这还不够么……
王也背着蜷缩如猫儿的徐五儿缓缓踱进宾馆,后搂的手从未松开。
一夜无话。
。
。
。
……才怪。
“呕——”
“别!别别!徐五儿你丫给我忍住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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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灵隐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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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徐五儿咕哝了声,迷蒙地睁开眼,满眼都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咦,这不是她房间吗?
徐五儿眨眨眼,抓了抓头发,她怎么回来的?
撑坐起身,刚伸了半个懒腰,脚边就有什么重物被她蹬了下床,发出一声沉重的‘咚——’,有什么东西摔了个四仰八叉。
徐五儿一惊。
“哎哟哟,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