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试试,女子年轻貌美,怎样装扮都好看。”
李幼安犹疑不定,掏出尉迟吧,每当我拿不准主意时,都是他帮我下定决心。”
鸢也将目光收回,落在镜中的自己身上,轻声道:“尉迟是兄长,自然要多照顾妹妹。”
李幼安转过头:“兄妹?”她笑了,“你到现在还以为我们只是兄妹?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鸢也回应:“无论李总监对尉迟有何想法,只要尉迟视你为妹妹,你便永远只是妹妹。”
“‘习惯对一个人好’与‘因喜欢而对她好’,这两者间的界限其实很模糊,你又如何确定尉迟只是把我当妹妹呢?”李幼安缓缓道。
鸢也笑了:“怎么?还想说他对你的深情他自己还没意识到?”
“这些年确实太过依赖他,有时也觉得过意不去,但我又能帮他什么呢?毕竟从小到大都是他在保护我,我能做的唯有平日里多叮嘱他保重身体,工作是做不完的。”
李幼安说着,“这次回国见他气色不错,想来是记住了我的话,我也安心了。”
她用“放在心上”来证明尉迟心中有她的一席之地,鸢也嘴角的笑意淡漠。
李幼安又笑道:“如果不是我一直记得他小时候对花生过敏,那天打电话时提醒他留意,他自己都忘记了,万一不小心误食了怎么办?过敏多难受。”
鸢也蓦然一愣。
李幼安拍下图片给尉迟的微信,尉迟收到消息时刚从车上下来,随手拿起手机浏览,未做回复,直接锁屏,抬头望向眼前的宅邸——姜府。
姜宏达闻讯赶忙出门迎接,满面堆笑:“阿迟啊,怎么突然就来了呢?没提前说一声,家里什么都没准备。”
尉迟语气温和:“只是想与父亲聊聊一些旧事罢了。”
虽不知他所指的旧事何事,但他肯来,姜宏达深感荣幸,低头哈腰地将他迎入府内:“鸢也没一起来吗?哎呀,我这女儿就是不懂事,过年不好好陪你,又跑去哪里玩了?”
尉迟未做回答,在他的引领下,步入客厅,宋妙云与宋鸯锦恰好不在,他们便在沙上坐下。
姜宏达亲自接过佣人托盘中的茶杯,笑道:“不知阿迟你喜欢喝什么茶?这是朋友送的西湖龙井,应该不错,你尝尝。”
尉迟点头:“好。”
姜宏达热络地攀谈:“多亏阿迟你为姜氏担保贷款,有了这笔资金,再加上你介绍的人脉,姜氏就能渐渐重回正轨了。”
尉迟未表意见:“打江山易,守江山难,父亲以后要严管姜氏,做任何决策,最好三思而后行。”
“是,是,我知道,以后我会小心的,毕竟阿迟你只会帮我这一次。”
尉迟品了一口茶。
姜宏达殷切地望着第一章风云再起
姜宏达的笑容瞬间凝固,他未曾料到多年后的今日,陈年往事竟会重提,猝不及防间,内心的波动已无法掩饰,欲盖弥彰。
“何、何来的故事?我们因儿成亲,寻常之事而已。”
“需我直言不讳吗?”尉迟的声音低沉如丝,“鸢也之名,是yuan,抑或是yuan?”
yuan还是yuan,一字之差,姓氏还是名讳,其中含义二十五载无人问津,他以为此事只有陈清婉与他知晓,未想尉迟今日竟触及此秘。
姜宏达颤抖着手捧起茶盏,手抖得茶水溢出,烫伤了他的肌肤,慌乱中放下,狼狈不堪。
尉迟凝视着他:“我想听的,是yuan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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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安等了半天,尉迟仍无回应,她微微皱眉,旋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尉总在商场上所向披靡,却在小事上疏忽,果然还需我时刻留意。”
提及尉迟,她的话匣子便打开了,即使鸢也没有回应,她也能自顾自地滔滔不绝。
鸢也岂能听不出她话语中的暗示,尉迟忘却的事,她铭记于心,连幼时琐事都了如指掌,这份情感,他人难以企及。
她,便是那第三人。
挑衅之意太过明显,连旁观的剑术高手都感受到战火的硝烟,悄然退至一旁。
鸢也此刻关注的并非这些:“你曾提醒尉迟,他花生过敏?”
李幼安以为她提及的是自己所知而尉迟未知之事,语气中带着得意:“没错,尉迟小时候有过过敏,你不知情也很正常。”
鸢也的眼神凝聚:“尉迟前不久有过过敏,他没告诉你吗?”
李幼安一怔:“他过敏了?何时?平安夜我给伯母打电话,她也没提此事。”她疑惑道,“你哄我吧?”
鸢也并不闲得无聊,骗她这种事,她不屑为之。
从李幼安的话语中可以推断,她在平安夜之前就提醒过尉迟关于花生过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