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大雨,这是不吉之兆,皆因你起,所以我请了大师做法为你去去晦气。”
汪岑月听了这句皆因自已而起,差点气晕,但也不得不遵从。
汪岑月被请去正院,香案已经摆好,大师让汪岑月跪在香案前,四周不停地点着香纸,大师开始念经驱煞。
点燃的香纸呛得汪岑月直流眼泪,直咳嗽,感觉就要喘不动气了。
可大师的经念的没完没了,半个时辰过去,汪岑月的腿都跪麻了,还是没有结束。
汪岑月忍不住问:“大师,何时结束?”
大师闭着眼睛回道:“女施主身上带煞,跪满三个时辰,方可显诚心,才可压制煞气。”
“三个时辰!”汪岑月惊呼,三个时辰之后自已这双腿还能不能走路啊。
“阿弥陀佛!”大师念了一句佛语,然后起身离开。
但汪岑月四周燃烧的香纸未断,她实在受不住了,站起身就要离开。
但旁边负责燃香纸的丫鬟说道:“请少夫人遵从大师安排,侯夫人吩咐奴婢们监督少夫人必须跪满三个时辰。”
“你……你们……”她又无可奈何的跪回原处。
六月的天气十分炎热,又热又累,汪岑月中途晕厥,侯夫人派人给她喝了点凉开水,继续跪。
好不容易咬牙坚持跪完三个时辰,已是申时,中途没有进食,只靠一点白开水死撑。
又饿又累,汗水打湿了所有衣物,嘴唇干裂,脸部涨红,就像一条被扔在岸上的死鱼,哪还有京都第一美人的影子。
浑浑噩噩的被扶上了床榻,很快呼呼的睡了过去。
她只感觉刚闭上眼睛不久,就有人在耳边喊着:“少夫人,醒醒,少夫人醒醒。”
汪岑月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哪个贱婢扰我休息!”
“夫人令奴婢来告诉少夫人需抄佛经十遍,去除煞气。”
汪岑月刚要伸手打向来人,发现此奴婢是侯夫人身边的贴身婢女盈媛,及时把手缩回。
自已刚过门,无论如何她现在还没有胆子与侯夫人对上。
“好,我这就抄。”嘴上答应,但脸色难看,慢慢从床上下来。
可此时她感觉膝盖刺痛,浑身绵软无力。
语气放软:“盈媛姑娘,我实在是疲累,没有力气,可否请姑娘回去秉明母亲,容我歇息一二,再抄佛经。”
盈媛脸上挂着淡笑:“少夫人,侯夫人说了,抄经是为您自已去煞气,为侯府积福,为二公子积福,贵在一个诚字,这就要看您的诚意了。”
汪岑月气得在心中怒骂:“贱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哪天落到我的手里,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还是答应着:“好,我抄。”
看到汪岑月听话照做,盈月也就回去复命了。
汪岑月看向她的背影,恨不得要杀了她。
汪岑月抄写佛经直到深夜,就连进食都在书案前,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十遍佛经终于抄完。
她一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到侯夫人处交佛经。
侯夫人心口堵着的那口怨气,出的也差不多了,便没有再过多为难她,命人接过佛经,即让她回去。
她所受苦累的整个过程,都没见到陈烈的人影,汪岑月的心里对陈烈既失望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