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
“我在,”察哈尔立刻抓住她的手,凑了上来,“怎么了?还难受吗?”
林嘉言说不出话,只是把脸放在了他的掌心。
“对不起,言言,是我的错。”察哈尔声音低沉,满是自责。
这是被自已吓坏了。林嘉言想安慰安慰他,但她现在还难受得厉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药来了。”莲心把刚煎好的药放在案前,一脸担忧地看着林嘉言。
“言言,这是安胎药,我喂你。”察哈尔把林嘉言扶起来靠着自已,用嘴吹了吹碗里的药。
林嘉言知道这药非吃不可,也没像平时那样任性抗拒,乖乖张嘴喝下。
苦涩的药汁刚一入口林嘉言就觉得胃里又翻滚了起来,她忍住反胃,强行吞下了几口。
“咳咳咳……呕额……咳……”
强烈的呕意还是翻滚着涌了出来,察哈尔早有准备,立刻扶着她探出身子,轻轻给她拍着背。
林嘉言刚喝下去的药一口气吐了个干净,激得眼泪直流。
莲心拿来茶水给她漱口,“公主……”
察哈尔把她搂在怀里,等她气息平复了,对莲心吩咐道:“再换一碗来。”
好在早有准备,提前煮好了多份。莲心又重新端来一碗。
林嘉言有些抗拒,躲在察哈尔怀里不想起身,察哈尔轻声细语哄她,“言言,喝了药肚子就不疼了,忍一下,好吗?”
于是林嘉言喝了吐吐了喝,折腾了一两个时辰,才勉强喝进去一些。
夜深了,察哈尔靠在床头,让林嘉言趴在自已身上,他不时用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晃着怀里的人。
感受到耳边的呼吸时缓时重,知道她没睡着。察哈尔偏头问:“还难受吗?肚子还疼吗?”
林嘉言没有回应。
察哈尔又问:“还想吐吗?”
林嘉言脑袋轻轻点了点。
“辛苦了,言言。”察哈尔摸了摸她柔软平坦的腹部,回味着大夫说她有孕了的消息,“我们有孩子了。”
“嗯……”林嘉言轻轻回应了一声。
察哈尔用手捂着她的脑袋,眼里心疼大过期待。
林嘉言睡得不安稳,辗转醒了好几次,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沉沉睡去。察哈尔抱了一夜,等她睡熟了才把人放下。
外间一屋子大夫也跟着熬了一宿,一个个东倒西歪坐了一地。看到察哈尔出来,还以为又有情况,吓得精神一振。
“她前些日子吃了不少辣椒,还有雀儿酥,期间我们骑了马,还同过房,会不会有事?”
大夫们互相对视一眼,一位胡子花白的大夫清清嗓子开了口,“我们先前探查过,王妃今日只是略微动了胎气,只要能稳定下来了就没有大碍。至于之前……应该没太大影响,但考虑王妃身体素来娇弱,台吉日后还需当心着些。”
察哈尔拧着眉头,并没有放下心,又问了许多注意事项,都一一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