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正写的第42页前一页,是略泛黄的,用黑色笔写,能看见较清楚的年月日:2o22年2月18日,好累呀,不想来校。
而第41页与第42页间有明显的纸张被撕下痕迹。
第41页是黑色笔迹,第42页是红色笔迹。
黎散对白清几乎了如指掌,白清还未开口问时,他便答上:“没有血的气味,日记本大概被撕下了二十多页。”
白清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但黎散就是能感觉到白清心情变好了。
场景一换,严月扬心平气和地和别人沟通:“你们这样不行,不公平。”
原来是严月扬负责倒宿舍垃圾,但与另外两个负责倒宿舍垃圾的人生了矛盾。
李未雪有几分耍赖道:“怎么不行了,哎呀,严月扬你整天守着那个垃圾桶的。”
严月扬闻言疑惑问:“怎么不行吗?我的职责就是负责倒垃圾,不让因垃圾过多未倒而被扣分啊。”
老班将李未雪、严月扬与另一个长女生安排在一起倒宿舍垃圾,李未雪与长女生两人一组一天,严月扬一人一天。严月扬因怕被说娇气,一直到两个多月了才提出她要两人一组,奈何李雪与长女生不愿,便只得坚持下去。
长女生不管不顾道:“反正今天是你倒垃圾。”
李未雪与长女生昨天忘倒垃圾了,而过半桶的垃圾便积到了严月扬负责的今天。
严月扬试图讲理:“可是你们这样的话,那我也学你们积着不倒留到明天,你说这样行不行。”
奈何她们本就不讲理:“今天本来就是你倒垃圾。”
何思雨竟也帮着李未雪与长女生:“你不想倒就和我换啊,你扫地我倒垃圾!”
语气很冲,仿佛严月扬惹了她般。
“那怎么行,老班安排的就是我倒垃圾你扫地。”
此言一出,半个宿舍的人都站在了李未雪与长女生那边。
“哎呀,严月扬你怎么这么死板。”班长似埋怨道。
何思雨几乎是吼道:“老班叫你去死,你又怎么不去?!”
严月扬不太想理何思雨了:“死板怎么了?犯法了吗?”
班长、何思雨、李未雪与长女生等纷纷翻白眼,表示不想理严月扬。
无奈的严月扬只得找上老班,可后果是晚休时,她听到何思雨与长女生等在骂人,尽管只隐约听到几个“某某人”,但严月扬下一刻便反应过来,是在骂她。
白清、黎散可谓是十分尴尬,不仅是因身处女生宿舍,更是因女生所有的美好品质在这所宿舍内的女生身上,凡乎都没有。
吃完零食的垃圾袋直接往地上扔,多走步路仿佛会要了她们的命。用着各种方言骂老师、同学,广西白话、广东客家话、东北话等层出不穷。
监管的老师路过,敲了几下窗户护栏以示警告,她们立刻噤若寒蝉。待监管老师一走,各种脏话争先恐后冒出,直呼那监管老师的名字和外号,压根没把监管老师放眼里。
严月扬默不作声翻身,背对着她格格不入的群体。
不过一个宿舍十七个女生,倒是不仅严月扬一个自认为白玉不染尘的,于是她又与班长聊上了。
“班长班长,你要不劝劝她们安静睡觉?”
班长语气很嫌弃:“要我劝,你怎么不去劝。”
“没有威压,劝不动。”
班长更嫌弃了:“那就别劝了呀,睡你的觉。”
“可她们太吵,睡不着呀。”
班长似乎很想骂人:“你洗澡时喜欢哼曲,我们都没说你,现在你也要学会忍受。”
严月扬默默闭了嘴,缩进了被窝里。
场景又一换,严月扬坐于教室内,手忙脚乱拿出历史辅导书,同桌黄静思与前桌覃鸿全在打闹。
这本没什么,可黄静思与覃鸿全在打闹间将严月扬的笔筒弄倒落地。
“哗啦”一声,笔、尺子、钉书机等全洒出了。
严月扬:“……,六。”
黄静思与覃江鸿金推卸责任。
“不关我的事啊。”覃鸿全率先将责任推得那叫个干干净净。
黄静思尽全力撇清关系:“要不是你抓我书,怎么会弄倒笔筒,覃鸿全你还不快把笔捡起来。”
严月扬木着脸放好辅导书,而后抱胸静看这二人互相推脱责任,看了许久这二人竟未有一人肯弯个腰捡起散落的笔。
白清不是第一次坐在窗沿了,但没想会是以这样的情况再次坐到窗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