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锦被迫承受着裴容的亲吻。
她无法抵抗,只好破罐子破摔地往后躺去,想躲开裴容的掣肘。
结果一时掌控不好力度,眼看后脑勺就要磕在桌子上,意料中的闷响声却没来袭。
裴容终于舍得将她放开,宽厚的手掌枕在她脑袋下面,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语气揶揄:“怎么?也不怕磕着脑袋。”
宴时锦没好气地抿了抿唇。
却恭维道:“这不是有王爷在么?王爷的反应当真是敏捷。”
她往后倒的时候都没来得及考虑后果。
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她的确没有招架之力。
“你真以为本王在边关的那些年,都是白混的?便是方才来个刺客,本王都能全身而退,至于护你,不过下意识之举,你若再摔得傻些,可就无趣了。”
裴容双手抱胸,一脸鄙夷地望着宴时锦,身上锦袍仍一丝不苟地裹着他精瘦的身躯,而宴时锦就显得有些狼狈了。
一半身子躺在木桌上,发髻凌乱,衣领口也不知何时散了开来,露出米白的丝绸亵衣,春光隐现,瓷白的小脸上染上了绯色,双瞳似剪水。
宴时锦心里浮起羞耻之意,她不喜欢这样被人盯着,更被男人的眼神刺痛。
好似她当真是个物件一样,任人放肆打量,先前被他强势搂在怀里的羞愤感,也一涌而上。
于是心头浮起几分嗔意,红唇轻启道:“若我当真无趣了,王爷可会放过我?”
她话里是有些赌气成分
在的。
和裴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都觉得像是走在悬崖边上。
有时坠下去被海浪吞没,勉强捡回一条命来,有时又觉得会粉身碎骨……
重活一世,她不愿再过叫人胆战心惊的日子,更何况在裴容眼里,她好似真的没有一点自尊可言。
既摆脱不了他,又不敢将他得罪狠了,时不时还得哄上几句。
心里当真累得紧。
裴容眼里浮起危险的意味,眸色暗沉得像浓墨,声线紧裹着寒霜般开口:“怎么,你想同本王断了?”
“宴时锦,本王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你我之间,你没资格喊停,至于许亭松……你更是不用想了,便是哪天本王对你不感兴趣,弃了你去,你和许亭松也走不到一起的。”
裴容顿了顿,突然低了头目光锐利如鹰隼般,盯着宴时锦的眸子,唇畔浮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声音清冷。
“因为……本王不允。”
宴时锦稍稍一怔,被裴容的威压给震慑住。
她心里忽然浮起一抹痛意,微微瞥了头过去,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回道:“王爷想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许大人是顶好的人,我也只当他是朋友看待,他太高洁无暇,不该被世俗沾染的。”
更不该同她这般支离破碎的人,有再多的牵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