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畔噙起一抹笑,“她不敢。”
不敢什么?
二虎听得云里雾里的,却也没敢再问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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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时锦将许亭松和沈瑾舟迎到正厅后,三人正襟危坐,气氛很是沉闷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许亭松率先打破了沉默。
“刚刚在外面,不便多谈,沈世子想来有许多话想同殿下讲的,微臣先退避一会儿。”
宴时锦本想说些什么,触及沈瑾舟失落的眼神,便又咽了回去。
也是,许亭松素来明理识大体,想来也不需要她多言语的。
身边伺候的小玉和迎春也识趣退下,一时间此地只余她和沈瑾舟两人。
宴时锦的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心中似有许多话想跟沈瑾舟说,可却又不知能从何说起……
沈瑾舟坐在离她最近的位置,终是他先打破沉默,“阿锦,这几个月来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终究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先皇驾崩那会,他本是很想来皇城里陪她的。
可他沈家驻守着两国交界的富庶之地,邻国一直虎视眈眈,若他一走,怕是会趁机发起战乱。
他只好守在那里,
待将动乱平息下来,布好安防后,才极力说服母亲,让母亲允许他来皇城。
万万没想到,不过半月的功夫,宴时锦就已经许了人家,传言还同许亭松有了夫妻之实……
宴时锦猛地摇头,眼里有了莹莹水光,“不,不是你的错。我已经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了,瑾舟哥哥,你从来都不欠我的,反倒是我亏欠你良多,当初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
“如今我要嫁予许大人,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此生和瑾舟哥哥再无缘分,只望你能平安喜乐,诸事顺遂……”
每说一个字,宴时锦心头就痛一分。
到最后,竟是千疮百孔的疼。
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今生,她都没办法选择沈瑾舟作为她的夫婿和救命稻草。
除了沈母对她的格外厌恶之外,她也不愿连累沈瑾舟陷入险境。
如今竟是连许诺来世,都不敢开口。
见宴时锦这般言语,沈瑾舟很清楚他和宴时锦之间已经再无回旋的余地。
只声音悲戚道:“阿锦不用担心我,倒是你,你若能过得好,我便也觉得欣慰了。”
“至于其他……便也不必再多言了吧,没必要了。”
最后这句话,却像是他说给自己听的。
“瑾舟哥哥……”宴时锦颇有些担心道。
沈瑾舟挤出一抹笑意,声音故作轻快道:“无碍,既然看到你没事,那我也就先走了,赶了这么些天的路,确实怪累的,便先回去休息了。”
话毕,不
等宴时锦送他,就急匆匆地抬步离开。
一路疾行到了街上的巷子口,方才如脱力般停下。
“沈世子,我家主人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