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时锦猛地摇头。
“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宫里头见没能得逞,想来会派更多人盯着我,寻我的错处,我是怕届时一着不慎,牵连了王爷。”
裴容唇角一弯,抬起宴时锦的下巴。
“小殿下,还是那句话,守好你的身子,除非本王喊停,否则……本王的手段,可不似宫里头那般绵软,我可没那么多顾忌。”
裴容一边说着,拇指一边摩挲着她的唇线。
本是极亲昵的动作,她心中却危机丛生。
“嗯,我明白,只是若王爷一年两年,甚至好几年都不乐意和我断干净,那可如何是好?”
裴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瞬间将她放开。
“公主当真自负,还是先顾好眼前,好生活下去吧。”
宴时锦亦觉得自己说的可笑,她本也是故意说出来逗裴容的。
若和许亭松的事情顺利,左右也不过得个一年半载喘息的机会。
之后若裴容弃她如敝履,许亭松又被朝中打压,她又得重头来过,只是那时却不知又该如何寻找生机了。
见裴容要离开,宴时锦忽然想起她先前忘记说的话。
“王爷……八年前那位阿叔的事,我不久前才知道……对不起。”
“不是为了讨好你,而是正儿八经地感到抱歉,虽然,于事无补。”
裴容的眼里忽然淬起了寒芒,长袖下的手也狠狠收紧。
此事已是他心中谁也不能提的一块伤疤……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方才忍住掐宴时锦脖子
的冲动。
“别再提这件事,否则,后果自负。”
宴时锦却忽然激动到:“可当时的事情真相并非如此!”
“是母后身边的嬷嬷告诉我,父皇当时有意将你送到邻国为质,那里的君王残暴,我也是为了护你才故意让你跪在那儿,错过和邻国使臣见面的时间,然后我去父皇面前,举荐了一位年长魁梧的堂兄过去。”
说及此处,宴时锦方才顿悟。
陡然一笑,“是了,那堂兄的母家和当今太后同出一脉,难怪……难怪长姐他们那般恨我,竟都是有原因的。”
裴容身形一顿。
宴时锦说的,倒也都是事实。
阿叔走的那天,他的确有听到宫里,说有使臣觐见。
他当时心中也有些担忧,可后来阿叔一死,他生了场病,便也没关心最终是谁去了邻国为质。
“即便如此,你也别想本王原谅你。”
话毕,裴容不带一丝留念地离开。
宴时锦却是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能将那件事一五一十地说明白,她已是很满足。
原谅?她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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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二虎看着自家异常沉默的主子,心头七上八下的。
这才滋润过的男人,不该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啊??
“二虎,当年阿叔的事,你再去好好查一下,我总觉得不简单。”
阿叔刚走那几日,他烧得糊涂不省人事,之后想去查明白宫里头是谁栽赃阿叔的时候,却是为时已晚,查不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