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眼珠子转了转,拿毯子把新娘裹住打了个横抱,叹气道:“其实我不是爱管闲事,只是我以前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没人帮我,我就想帮帮别人,不行嘛?”
他抱着人,和兰槐四目相对,态度坚决,见兰槐不回答,抱着新娘大步离去。
这附近有人娶亲,那前面应该有人家,他抱着新娘起身便走,身后的兰槐仍旧耐心感应浊气,一边吸浊气一边跟上。
怀里的姑娘终于睁开眼,看清抱着她的人后连忙挣扎着要下来,一动牵扯到了肚子的伤口,疼得她痛呼一声。
随风道:“姑娘放心,我是来救你的,你家在哪儿,可否指条路。”
新娘勉强抬手指了个方向,随风不敢耽搁,一脚踹开足边绊人的荆条,加快速度跑去。
小白望着遥遥跑远的人,“他不要我们了吗?”
兰槐指尖聚拢一点紫光打在路上,前方路上那些荆棘都如受惊般齐齐往两侧退开,道:“真爱管闲事。”
小白眨眨眼不解,“可是他一个人,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那个新娘子一看就不简单。”
兰槐圈起无名指弹了它鼻尖一下,道:“那就跟上去,记得隐身别让凡人看见你。”
随风抱前脚刚踏进村子,后脚就瞧见一帮人守在村口,一名老妇人连滚带爬地从人堆里扑到他怀里哭喊道:“儿啊!你还活着吗?”
是这新娘的母亲。
随风刚想说些什么,后背冲来一股力道猛地将他推到地上,老妇人摔在一边,怀里的新娘眼看就要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他赶紧翻个圈让自己垫底,新娘再瘦也是个成年人,压在他身上,这一摔他差点没死在这儿。
一锦衣束身的男子张嘴大吼道:“你是谁!怎么是你抱着本少爷的娘子进村的,快把她还给本少爷!”
锦衣男子身侧跟了几位身着麻衣的男子,方才就是这帮麻衣男子推他在地的。
新娘已经醒了,随风咬牙站起来,妥帖抱着新娘,旋即挺直腰板道:“她是你妻子?”
“难不成是你的?”锦衣男子翻了个白眼。
新娘穿着喜服,可这位自称是他夫君的男子穿的却不是喜服,“那她方才在外头险些被打死,你都不管的吗?”
他个头高,稍微厉声急色些便气势逼人。
男子瑟缩了下身子,随后反应过来这是他的地盘,又硬气起来,“打她是为了她好,谁叫她生不出孩子!滚滚滚,看你一个外乡人懒得和你计较,把人放这儿就滚吧。”
傻子也看出来这事定不简单,随风抱着新娘,死都不动。
锦衣男子大怒,“给本少爷打死他!”
身后的家丁一拥而上,随风余光瞥见那道身影,大喊道:“兰槐!再不来我就要被打死了!”
锦衣男子急忙转头望向身后,只瞧见一位面目冷清的紫衣男子慢步走来,似是嫌弃道:“没本事管闲事还要上,愚蠢。”
锦衣男子一看,他的家丁都被掀翻在地,龇牙咧嘴地哭,丢人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