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前视我如生命的路远洲,不容别人说我一句不是,如今就眼睁睁看着她羞辱我。
但是我,就快死了,为何还要受你这气。
我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正正好好,五个指印。
我不允许,阿猫阿狗的还在我面前叫唤。
青青自然也不是软柿子,要不然,她不会在换人如衣服的路远洲身边待这么长时间。
就连秘书都说,路远洲要收心。
只不过不是收在我这,是收在她这。
她嘴里叫嚷着,利落的抬起手,我闭上眼,迎接着属于我的拿一巴掌。
“远洲哥哥,你拉我干嘛!”
我睁开眼,青青扬起的手被按在半空:“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打她?”
青青放下手,退后了一步。
“不过,我的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说的他的女人,是青青。
说完,他利索的甩了我一巴掌。
真疼,比烟灰缸砸的疼。
“给青青道歉。”
看我无动于衷,他又加一句:“给青青道歉,给你50万。”
我冷笑,扭头出去。
和路远洲闹掰后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会委屈自己。
这20万我不要了,命我也不要了。
04。
回到家后,全身疼痛,吃完止痛药才好了一些。
可是,止痛药也快吃完了。
我便把量从一天两片改成了一天一片。
凌晨,我是被一股烟呛醒的。
我看了一下手机,三月初三。
三年了,每年忌日他都要当着我的面祭拜他奶奶。
肺癌是最见不得烟的,我披上衣服打算出去。
“江安月,站住。”
路远洲一身黑,在客厅路奶奶的遗像前点了三根正在燃烧的香。
“今天哪也不要去,跪在这忏悔。”
“我没什么好忏悔的。”
他转身,抓住我,劲很大,我趔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三年前,你撞死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一天!”
就这一句话,就足以将我定性为万恶不赦的罪人。
他颤抖着,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拿在手里因为太过生气没有扔出去。
如果扔的准的话,我头上又得多一个疤。
他这样发疯,我第一次见,是在三年前。
三年前,和我路远洲刚举行完婚礼,商量着蜜月旅行。
在出发的前一晚,奶奶来给我们送吃的,说让我们拿着路上吃。
是路远洲最爱吃的千层饼。
奶奶到地下室的时候是我先下来的,等路远洲来的时候的时候就看到了在车里因为猛烈撞击晕倒的我还有倒在血泊里的奶奶。
我是被他的哭声喊醒的,他抱着已经没有生命体征的奶奶悲痛欲绝。
我捂着头上的伤口,拉他起来。
他将我推到在地:“你满意了?奶奶死了,你可以做富太太了,你高兴了!
江安月,我恨你!
从今以后,我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