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代表成均馆诗社文友恭请大人赏光。”三位学子一起躬身致礼,态度极为诚恳。
“你们昨日呈递的册子我已经转交给吏曹判书了,今天就不必……”
一位学子急切道:“大人请不要误会,我们与那帮庶孽并非同道,更不会做出有辱斯文的无礼之举。我们只是仰慕大人的风采。”
周宁见对方的言谈举止礼数周全,看似名门望族子弟,口风不由得松了一点:“在下也是忙里偷闲出来透透气,待会儿还有公务要处理。”
“我们不会耽误大人太多时间,晓月楼就在弘文巷旁边不远,这里过去还用不了一刻钟。”
“那好吧。”周宁难得感受一回明星般的待遇,索性就回馈一下粉丝。
……
“晓月楼”这个名字听起来挺风雅,可实则就是一座妓生馆(类似于明朝的教坊司),在这里为客人表演各种“艺术”类节目的女子被称作妓生。
有一点需要指明,妓生的“妓”不是指妓女,而是技艺,比如:乐器、歌舞、书画、诗词等等,甚至还包括了舞剑和马术。
不过客人若是看上了某位妓生,也不是不能进行深入交流,但得先征求妓生的意见,并且还要加钱。
周宁穿越来这个时代都快两年了,还从未进过此类娱乐场所,想不到首次破戒居然发生在国外,也是一种缘分啊。
三位儒生的年纪都不大(二十岁上下),但显然是个中老手,他们进入包房后很熟练的在“红册”上勾选了几个名字,接着便简略的向周宁做了一番自我介绍。
“大人,在下朴太勇,家父是礼曹参判朴信义。”(参判相当于侍郎,从二品)
“在下赵安宰,家父是中直大夫赵怀良。”(中直大夫从三品)
“在下尹允辛,家父是右承政尹弘一。”(右承政正三品)
周宁面带微笑的与三人点头示意,心道:果然都是官宦子弟,而且还是省部级高官,难怪敢在使馆门口堵我。
不过老子虽然才从七品,可比你们的老子说话管用,背靠大明就是好啊。
身份亮完,接下来就该谈正事了。
朴太勇将身子微微前倾,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关切道:“上使大人可曾看过昨日那份册子?”
“随便看了一下,不是太仔细,怎么啦?”
“大人切勿轻信那些庶孽的胡言乱语,我朝自太宗以来一直遵循嫡庶有别、良贱随母的规矩,距今已有两百余年,国家的法统皆由此而定,岂容谤讪。还请大人驳回那份册子。”
周宁疑惑道:“他们不是告发郑仁弘、李尔瞻等人吗?跟嫡庶之分有何关联?”
赵安宰接话道:“他们明面上是检举官员,其实是想为八年前被抓的七名两班庶子翻案。郑仁弘和李尔瞻借着‘七庶子之案’削夺了仁穆大妃的尊号,他们就想通过扳倒郑、李二人来攻击‘庶孽禁锢法’,其用心可说是险恶至极。”
“哦?这样啊?我不太了解实情,要不你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讲一遍。”
朴太勇立刻将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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