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初把儿子再次抓进房间。
不管送什么吃的,傅鹤宁都会摔得稀巴烂,在屋里闹了一阵后,就再也没声音了。
傅正初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儿子拿着玻璃碎片划自已的胳膊,碎片锋利,他也毫不吝啬力气。
一道道刺目的血痕涌着血珠。
沈知年卷起傅鹤宁的衣袖,倒抽一口气,胳膊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这简直跟被虐待没什么区别。
“傅董,让鹤宁住院吧,他患的病是严重的心境障碍,头部的伤病也刚痊愈没多久,不能一直处在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
“好。”
傅政初手心冒汗:“安排他住院吧,知年,一定要帮帮阿宁,我就他这一个孩子。”
“他为什么会自残?”
“阿宁喜欢的人结婚了,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非要嚷嚷着去找那个姑娘,我把他关在家里也是为他好,没想到他这孩子倔得很,真的跟我闹绝食,连水都不喝。”
“是叫周书禾吗?”
傅政初不免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沈医生常年在瑞土工作,是阿宁开颅手术的主治医师,但他并不知晓阿宁与书禾的往事。
沈知年忆起往事:“手术之前,他不问我这场手术的风险有多高,就只问会不会失忆,我说有可能,他就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
“写的周书禾?!”
傅政初心脏微微颤动。
“嗯,他说,那是他初恋。”
“真是不孝子,养他二十多年,替他收拾各种烂摊子,不写他爹的名字,写个女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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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年吃着香辣鸡翅。
全家桶快被他炫掉一半了,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小舅妈去给他买dq冰淇淋了。
二楼dq门店,书禾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寒假人多,dq拌拌碗冰淇淋还要等一会儿。
忽然闻到了一股很清淡的艾叶香。
书禾抬眸,看到一位男土坐在了她对面。
他穿着整洁简约的休闲外套,眉眼清贵俊逸,手指骨节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
书禾觉得他气质很像医生。
“冬天吃冰淇淋的快乐是夏天前所未有的。”
男人嗓音清冽。
点了两杯香草麻薯冰淇淋,递给书禾一杯。
书禾环顾四周。
这个位置也没其他人了,这个男人是在跟她说话吗?
可她不认识这个陌生人。
沈知年刚坐下,书禾警惕起身,把手机塞进背包,在她临走之际,他开口留住她:“鹤宁住院了,我是他的主治医生,可以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问你几个问题吗?辅助他治疗。”
书禾眼眸微扩。
她犹豫了会儿,坐回原位,“您想问什么?”
“结婚是你自愿的吗?”
“是。”
沈知年轻轻颔首。
这个姑娘说的斩钉截铁,看样不是被强迫的,他又问:“婚后,时煜待你好吗?”
“好。”
“跟鹤宁没有可能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