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喜欢你,这不就行了吗?”
打练姐蒲扇又一顿。
嗯,好像也不是很行。
前面还有一个星际元帅横亘在前,磨刀霍霍呢。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也没再娶,能这么随便就把儿子托付了吗?贺承流整天惹事,那些人也是看在这点上,所以没计较,大多数卷铺盖自己跑路。就连当时她看贺承流不爽,她老妈都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去招惹他。这影响力,迟弥雪可能难扛。
打练姐不吱声了。
抬起茶杯,“借茶消愁,姐妹,干。”
迟弥雪没拂她的面子,喝了这杯入口就一股子陈味的犄角旮旯茶。
“不过,”打练姐说,“你还是得早点跟贺少说明白,他还年轻,又没经过什么社会险恶风风雨雨的,单纯,有时候可能自己误会了也说不定,也不一定是喜欢。”
迟弥雪没应话。
背后突然冷不丁传来一道冷静清醇的男声。
——“那要什么样才是喜欢?”
面对贺承流的问题,自认为可以舌战群儒的打练姐也一时哽住。
什么才叫真正的喜欢?
不知道。
但是你贺少爷不一定是真正的喜欢啊。
打练姐先招呼着人坐下,贺承流没买帐,看了迟弥雪一眼,见她没有任何动静,于是踢了脚阳台门,回实验室去了。
可怜的阳台门“呀呀”颤动,刚停下来,那边又“嘭”的一声——
贺承流摔了实验室门,震天响,灰尘都要抖落了。
打练姐隔空一指,问迟弥雪,“这你真不管?”
迟弥雪淡淡喝了口茶:“我只是个陪读。”
打练姐又坐起来:“难不成还要打个公函往新闻上一发,正式给你升职成贺承流爱人你们才能谈恋爱啊?做事情别太死板了,享受享受过程不好吗?”
迟弥雪:“不好。”
明知道不会结果的树,即使经历了花开,留下的也只会是感叹和失望而已。
而且她有感觉,等在后面的事情,其凶险程度不是温室花朵贺承流能承受得住的,如果把他拉进来冒险,无论是什么结果,也都不是她想看见的。概括一下就是——
“现在谈恋爱很麻烦。”她说。
打练姐自动忽略了“现在”两个字,差点气得倒仰,“谈恋爱很麻烦?迟弥雪你说什么?谈恋爱很麻烦?你……”
无话可说。
她扔下迟弥雪和满阳台茶香,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