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我的心底泛起一阵苦涩,我自嘲地笑了笑。
早该知道了不是吗?
我和顾怀川的婚姻早就被彼此消磨殆尽成了一滩死水。
如今这个场面,是我早就该知道的。
他说他沉迷于实验室。
原来,是沉迷于实验室里的那个她呀。
我坐在病床上,双手抱膝,自己的肚子还隐隐作痛,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愚蠢。
听着外面的雨声,我缓缓的闭上眼,无法控制地咬紧牙关,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他确实没有时间陪我打胎,因为他要陪他的好徒弟。
…………
那晚之后,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当务之急是调养好自己的身体。
在家调养的第五天,顾怀川回来了。
他开门进家时,我正在炒菜。
他进了厨房,一把搂住我的腰温柔厮磨。
我被他吓得浑身一僵,扭过头看他时却被他避开。
“枣枣,你叫我回来有事吗?”
他的手抚摸到我的肚子。
“孩子去打了吗?”
我被弄得不适应,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面对面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眸发黑,眼底平静。
见我不说话皱了皱眉,连他都没察觉到自己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耐烦。
我审视着他,许久垂下眸。
“打了。”
“你先出去吧,等我做完饭在和你沟通。”
我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语气平静,伸手把他推出了厨房。
这次顾怀川回来,是我给他发了数十条信息后他勉强应下的。
我甚至还记得我给他发信息时冰冷发颤的手。
回过神,我的手上还留着丝刚才顾怀川握住我手时的余温。
可也就是近距离的亲密接触,让我闻到了他身上不属他的甜腻香水味。
我伸手关掉了煤气灶,把锅里的菜盛了出来。
等我端着菜走出厨房时,却在客厅看见了另一个女人。
她穿着一条宽松地粉色泡泡裙,微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衬得她皮肤白析,气色好极了。
我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愣了一瞬。
是顾怀川的小徒弟许欣微。
她看到我后笑得格外灿烂,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声音嗲嗲地叫了声师母。
再也没有当年那副怯生生的模样。
我没有说话,勉强笑了笑,眼睛却看向站在一旁的顾怀川。
“噢,欣微说好久没见你了,来看看你。”
我听着他的话,拿着盘子的手攥了攥。
今天我让顾怀川回来,就是想当面问清楚他和许欣微的事。
可看如今这个场面,我的心抽疼了一下,反倒是心里有些麻木。
没有再问的必要了。
我把饭菜摆上餐桌。
许欣微格外开心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坐在她的对面拿起筷子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