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娘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上前一步,“公、公子”
与陈生坐在一起的书生则欢喜道“难不成是这小公子觉自己玩儿大了,打算要反悔了”他不住地恭维道“看来还是陈公子更胜一筹。”
陈生点了点头,心头却隐有不安。
沈栖鹤摸不着头脑地问幼清“怎么了”
幼清不太确定地说“我刚才好像、好像看见王爷了。”
“从嘉王”沈栖鹤下意识问他“王爷有没有看见我们”
幼清迟疑着点了点头。
沈栖鹤又问他“你躲什么”
幼清回答“心虚”
连心虚都说得理直气壮。
沈栖鹤赶紧甩开幼清扯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说“我他娘的迟早要被你害的只能回老家种红薯。”
“不行,你还不能回金陵种红薯。”幼清苦着脸说“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沈栖鹤面有菜色,“你别说,我不想听。”
“我失忆了,现在和这个王爷根本就不熟,而且还有一个郎中说我怀孕了。”沈栖鹤不听也得听,幼清自己凑过去主动跟他说“娘亲说这都得怨你。”
沈栖鹤大惊,“你们别胡说,不是我干的。”
幼清不理他,“反正一觉醒过来,这两年生过什么,我都忘记了。”
“当真”沈栖鹤一乐,又半信半疑地问道“幼清清,这样说来,你还记不记得前些日子问我借了几千两黄金的事儿”
幼清才不上当,“不记得,算了吧,不还了。”
“这可是我攒了十几年的老婆本儿,你打算赖掉了”沈栖鹤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他随意往外一瞅,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深黑的瞳眸,当即连连后退几步,结巴了,“王王王王爷。”
幼清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
沈栖鹤向来是个没义气的,为了不得罪王爷,薛白尚未开口,就迫不及待地向他表忠心以及自己的无辜。沈栖鹤正气凛然道“幼清清,你躲这儿做什么呢还非得扯着我,没看见王爷来找你了快出来挨打。”
实在是不要脸。
幼清磨蹭出来,眼睛瞪得圆滚滚,急不择言道“我、我躲这儿生气”
沈栖鹤深觉惨不忍睹,差点笑出了声。
有一只莹白如玉的手向幼清伸来,他握住幼清白生生的手,把人从画屏后扯入自己的怀里。薛白垂眸看向少年,语气没有什么起伏地开口问道“谁惹你生气了”
幼清瞅着陈生几人,告状从来都不含糊,“他们。”
薛白似笑非笑,“我还以为是没能抢到洛神。”
幼清抬起头,压根儿就没有丁点儿危机意识,“我可以抢”
沈栖鹤用手肘撞他,“快闭嘴吧你。”
那金九娘见状急忙提醒道“陈公子已经出到四千两黄金了”
幼清绝不轻易认输,“那我出五千两”
侍卫趁机上前,压低声音向薛白禀明始末。薛白不着痕迹地觑过金九娘,又掠过陈生,眉眼冷得几乎结出了冰霜,只是目光再度落回幼清身上时,又恢复了往日的无波无澜。
他嗓音沉沉地问道“当着本王的面点花魁嗯”
幼清不太自在地后退几步,一脸无辜地问他“你都能来花楼,凭什么我不能点花魁”
“与其同他一争上下,不若一劳永逸,让他往后再无机会欺辱你与贵妃。”薛白眉梢轻抬,瞥向幼清黑白分明的眼瞳,半晌又后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收拾完他,本王再与你算账。”
说完,薛白淡淡地开口道“陈公子。”
“几千两黄金不过小打小闹而已,既然要争,不若真金白银,多多益善。”薛白平静地说“本王的王妃喜欢凑热闹,既然本王来了,不若由本王来替他,让他可以在旁看热闹。”
薛白望向陈生,眉眼间尽是淡漠与骄矜,好似陈生于他,不过是卑微的尘埃,不值得一提。他说“本王出黄金万两。”
“陈公子,请。”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这个钱不会出啦,王爷教他学做人qaq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