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憋了一路的男孩小声欢呼着往大门跑去,但当看见来应门的人时欢呼又立即像被浇了水的火焰那样扑哧熄灭了。
“格兰芬多扣100分,”熟悉的声音冷冷地说,橙黄色的提灯光亮下,是斯内普显眼的鹰钩鼻和一头不再纯粹乌黑的油腻长发。
“教授,可现在是寒假,不算分!”一个男孩不满地顶嘴。
“那就记在下学期里,”他说着,目光落到男孩子们后面,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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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6)[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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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斯内普站在宽大的办公桌下首。
“我一直坚信有一天您会回来的,”他望着背对而立的黑魔王恭敬地说道,脸上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就好像真的对黑魔王回归的事早有预料一般。
“这话从昔日的叛徒嘴里说出来可真暖心呐,”volde望着挂在窗口旁的画框,里面空空一片,邓布利多不知道去哪里溜达了。
斯内普一动不动地站着,目光直直地投向窗外,夜色漆黑,被风刮动擦过玻璃的雪片发出很轻的淅淅沥沥的声音。
volde慢慢转过身,绕过桌子走下来,微微侧头打量斯内普的表情,“看到我没死你一定很失望吧,西弗勒斯?”
“完全没有的事,”斯内普说。
volde轻笑了声,带着一丝讥讽的叹息声。
我有些受不了这种审犯人似的问候,插嘴道,“好啦,简单寒暄过了,我们直接切入正题吧。”
volde转过身朝我走过来,嗤笑道,“你在担心什么?怕霍格沃茨又要换校长了吗?”
“我注意到,一分钟里你喷了两个人,”我有些无奈地问,“谁又惹你生气啦?”
volde斜过眼瞥着我,很慢地说,“因为有笨蛋当初走的时候处理得不够干净利落。”
“都是我的错,”我诚恳承认错误的态度和速度令斯内普微微侧目。
我没留意他,继续顺溜地安抚黑魔王道,“现在追究几十年前的老黄历也没意思了,不如谈谈那个黑巫师和他的小宠物的事。”
volde又笑了声,这次笑声里的讥笑更明显了,“废物小偷有什么好谈的,下次冒头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要是他一直不出来呢?”我看向已经走回到窗前的volde,“我们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我还以为你很想留下来呢?”他望着窗楞上被灯光照亮的一片,雪花在一点点地堆积起来,“即使是假死这样重要的信息也愿意留给邓布利多。”
“我可不知道是真死还是假死,”我摊了摊手,“你那时候超级超级生气耶,没有你的帮助我大概只能四处寄宿在别人身上,那样也坚持不了多久。”
“不必再重复一遍,”volde侧过身,灯光只照亮了一半脸颊,以高耸的鼻梁为界,另一半被浓郁的阴影笼罩,“当初我被迫原谅你的事。”
我注视着凌厉的眼神,识趣地闭上嘴巴,抿了抿,冲他露出个乖巧讨好的微笑。
“主人,”斯内普适时说道,“此人会好多您的法术,一度让食死徒以为他是您授意留下的人,所以有大批人选择了追随他。”
“你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一定很清楚我们这些朋友的德性,不必为他们的墙头草行径做辩解,”volde停下说话,他被一道像是努力但没憋住的扑哧声打断了。
他眼尾朝我威胁般地一扬,见我老实了,才接着继续说道,“你很清楚我不会留下继承人,他的年纪也够不上受到我的亲自教导。所以他从哪里得到的笔记?谁给的?”
斯内普顿了下,“我不知道,主人,此人来历不明,背景神秘。”
“我仔细想了想,”volde明明白白暗示道,我唯一有可能留存下手稿的地方只可能是在霍格沃茨了,作为校长,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难道他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我忍不住开口推测,“刚好睡在你的床位上,然后有一天,碰巧地从床底下找到了你在床上写过的笔记,从此启蒙了黑魔法?”
斯内普露出掺杂了欲言又止与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volde则没有任何顾虑地嘲笑说,“首先,我没有在床上写笔记的习惯,再次,我也不会把笔记丢在床底下,最后,谁允许你可以说话了?还编出这么愚蠢的故事。”
“我以为讲点轻松的小剧场能稍微缓和一点气氛呢,”我耸了耸肩膀说,“从刚才起就挺紧张的。大不了我们多待几天再走。”
volde脸上露出一种,看吧,你果然就是这么想的表情。
但他没有反对,而是附和我说,“我绝不能任由他到处败坏我的名声。”
“你的名声?”我思忖着他还有什么名声可败坏的。
volde显然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阴恻恻地盯着我说,“他胆敢随意改动我的法术,做出丑陋的东西,还冠以我的名义。我要把他的脑袋拼到鼻涕虫的身上。”
话是这么说,但他放狠话的时候猛瞧我还是有点让人心里毛毛的。
“一定是上一次学校里发生大战的时候,”斯内普解释说,“在纷乱中,有人从学校里顺走了一些东西,流落到了外边。”
“魔法部竟然也对他束手无策?”我不禁问道,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他做出来的那些怪物很难处理,”斯内普说,“索命咒对它们不起作用,坚硬的表皮能防御大部分的咒语攻击,目前唯一已知的就是它们讨厌火焰,害怕阳光。所以白天是绝对安全的,晚上,魔法部则颁布了宵禁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