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咳得太凶,嗓音哑。
“你不必伺候了,本宫自己歇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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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中庭的冷风中,梁铮十分茫然。
刚才还说没生气。
怎么突然就不要他伺候了?
果然还是因为,他在不经意间惹了李含章生气吧。
梁铮意兴阑珊,深感魏子真骂得很对。
他就是不懂卿卿的呆驴。
营中袍泽常说,女人心、海底针。
他这辈子……能将李含章这根针捞出来吗?
当然能!他不能谁能?
梁铮惯会自我激励,转瞬又燃起了不熄的斗志。
平时将人欺负狠了,不也是他伺候好的?
就这点小挫折,浇不灭他对李含章的熊熊爱火。
八尺男儿,连自家的小妻子都哄不好,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梁铮抱臂胸前,凝神思索了一阵儿。
终于,他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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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含章留在北堂,蹑手蹑脚地翻箱倒柜。
她心里愁得没了边。
该把房事课本藏在哪儿呢?
压在枕下,阅读方便,但风险极高。
塞入案匣,难保梁铮心血来潮、意外撞破。
放进妆奁,又唯恐纸墨的松味玷染她的胭脂水粉。
偌大个北堂,竟然没有地方能供它躲藏。
真是烦死人啦!
李含章气哼哼地跺脚。
都怪梁铮这个大坏蛋,作什么买这样的书回来嘛!
虽然、虽然他也只是想同她……
嗯……
小孔雀莫名消了气。
闷闷地红起白净的脸儿来。
算了,就藏在枕下吧,料想平日梁铮也不会去翻那个地方。
李含章跪在榻沿,用手拍拍枕头,抚平莫须有的皱褶。
似乎这样,就能把下面的书藏得更好。
“卿卿。”梁铮隔门呼唤。
李含章正忙活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吓了一跳,险些栽到榻上。
她撑着手臂,稳住身形,抬声回道:“怎么?”
北堂外的梁铮沉默少顷。
他似乎有些犹豫。
但很快,低沉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们……要不要养鸟?”&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