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剑眉微蹙。
心道宴时锦不是失忆了么,居然还记得他?
“小殿下还有记忆?”
他的语气里,裹挟了危险的意味。
那人明明说给宴时锦施了针,让她短期内没了记忆的,如今她若没有失忆,却还能这般引诱许亭松,可见往日里她在他面前说的话做的承诺,都是做不得数的。
瞧她方才那般妩媚模样,竟是巴不得立马和许亭松成亲似的。
他一直躲在暗处偷听墙角,便是想看看宴时锦究竟会如何做……
“容王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宴时锦却当真是被吓得不轻,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
上一世她便听过裴容的威名,都说他喜怒无常,杀人都不带眨眼的,也素来不将宴氏皇族放在眼里。
她曾经得罪过他,欺负过他,宴会上匆匆一瞥,便能瞧见他眼底的一片冰冷,更不消说她曾亲眼撞见过裴容杀人的场面了……
故而她对他那双淬满冰凌的眼眸,印象极为深刻,哪怕是瞧不清他的面孔,却仍对他的眼睛心有余悸。
裴容一声轻笑,旋即一个翻身将宴时锦牢牢压住,宽厚的掌死死扣住她的肩膀,声音冷得像寒冬里的烈风一般,“小殿下,你可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许亭松只是本王赐你的一块跳板,可不是正经为你找的如意郎君,你当真是不长记性呢,以为本王不在就可以肆意妄为?”
“还一口一个‘大人’地亲昵叫着,就凭你方才
那副浪荡模样,若非本王在此,你怕不是已经和你的好大人翻云覆雨了罢!”
裴容越想越气,刚才宴时锦的一切反应他都瞧得真真的。
被人抱着亲都不带推一下的。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可从不曾这般乖巧过!
这般想着,他不禁手上加重力道,胸腔里燃烧的怒意,逼得他几欲想将怀中人儿捏碎。
宴时锦疼得眼角渗出晶莹,登时也顾不得裴容嘴里的羞辱之言,只好求饶道:“王爷息怒!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行么?”
她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裴容怎的对她有这么大敌意。
至于她是为什么沦落到扶柳阁,又是怎么失忆的,她也并不关心,她不过是经历了上一世的惨剧,这回想借机摆脱嫁给孟林的命运罢了。
她何错之有??这裴容又是怎么回事……
裴容见宴时锦当真疼得哭了出来,转而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抬起,迫使她和自己对视。
“说!你是不是喜欢上许亭松了!想同他假戏真做!”
裴容愠怒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吓得宴时锦眼泪簌簌往下掉。
她恐惧地摇头,也顾不得想好措辞,直接一股脑地和盘托出,“大人是很好,若能同他在一起我也是极满意的,可……什么假戏真做,时锦当真不懂王爷是何意?”
她是起了和许亭松在一起的念头,如此就算之后被宫里头找回去了,她也能摆脱孟林那个噩梦。
可假戏真做又是从何说起?难
不成她和许亭松的相遇是设计好的?
还有裴容和许亭松之间又是策划了什么?许亭松才会将她丢在这里……
思绪纷乱,她本来就有些头晕,连翻受惊后,只觉得脑子都要炸了。
裴容却因为她的那句“极满意”,彻底失去了理智,直接手上一使劲,粗蛮地将宴时锦的衣裳撕开。
“很好是吧?还想同他真真切切地在一起?宴时锦,你忘了你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了?看来本王当真是小瞧了你,你一直都在骗本王,本王一不注意你就想同别人做那野鸳鸯……”
他当真怒极,眼底一片猩红之色,直想化作野兽,将身下娇人儿拆骨入腹!
“你说……要不要让许亭松亲眼见一见,你同我亲热的模样,看看被他视作天上月的圣洁公主,在本王这儿究竟是如何放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