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难得头脑灵活这么一回。
偏巧裴容的心思还被他猜对了。
裴容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是没事做么?闲得多嘴。本王让阿枫查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二虎讪讪地挠了挠脖子,神色一正回道:“回主子的话,阿枫那边查到,昨晚去小塘居的贼人,确实是孟家郡主那边雇去的。”
“且今晨西郊区那边,已有官差过去敛尸,因着死的都是些作奸犯科之人,还替府衙除了心头之患,官府也懒得费力搜查凶手踪迹,只当是仇家寻门,盖棺定论了。”
都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裴容:“安庆郡主着实太猖狂了些,你想个法子,给她个教训,叫她收收性子。”
末了,又自顾自地补充道:“昨夜本王也伤着了,可不能白挨那一下。”
那一瞬二虎将所有伤心事都想了一遍,竭力忍住想笑的冲动。
自家主子这解释,怎么听怎么像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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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正是新帝要带着皇族去青天观的日子。
谁料一大早,安侯府上就传出安庆郡主不慎摔断腿的消息。
此事被有心之人渲染一番后,竟就成了先皇因恼怒安庆郡主冒犯爱女四公主,故而降下惩罚的传闻。
更有甚者,还说四公主在薛尚书府上落水时,安庆郡主袖手旁观,其心歹毒。
一时间,孟韵的名声岌岌可危,反倒是一向被世人看好的四公主宴时锦,很得了一波民心。
安侯本也在随行之列,听见那
些风声后,被气得临时称病,断了青云观之行。
“公主,您说这好端端的,孟家郡主怎会摔得那般严重?莫非真的是先皇在天有灵,替您出了那口恶气?”
车厢内,迎春一边给宴时锦揉肩,一边好奇问道。
养了这两日,她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日一从锦春阁回宫,她就碰到了带了一堆好东西,来演姐妹情深的宴微霜。
好在宴微霜也看得懂眼色,她只稍稍应付了一番,回了些话,便将宴微霜给打发走了。
想来宴微霜虽满肚子疑惑,却也不敢多问她一句的,否则就会暴露她和孟韵之间的关系。
对孟林的惩罚她虽没探听到,可这次新帝出行,身边跟着的却是禁军副统领,许是孟韵的功劳。
她倒也乐于见此,没了孟林和孟韵两人碍眼,此行总当顺利些,不用再提心吊胆。
“也许就是报应呢?安侯此人最是重面子,若是人为,侯府早就传出消息了,才不会叫自己女儿白白摊上那鬼神之说,名声受损。”
迎春笑道:“奴婢想来也是,先帝爷可最是疼您了。”
宴时锦笑了笑,不说话,闭着眼享受迎春的伺候,脑海里却浮现出裴容冷峻的面容。
她说是那样说,却也不信报应不爽这回事的。
否则上一世她怎会以那样悲惨的结局殒命?
转瞬却听这小丫头又道:“崔公子送来的那帕子,公主可想好怎么回了?还有帕子既然是香姑娘发现的
,她可会察觉到什么?”
宴时锦睁开眼,眸中隐隐有担忧之色,“那帕子上绣了我的名讳,崔郎应当知道是我的东西,不论他们二人有没有怀疑我和容王的关系,香雪满应当都不敢轻举妄动,她那边自有容王应对,我只忧心崔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