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正业看着他只觉好气又好气,忽然想到什么,突然开口问宋逐扬:“宋御史,我听闻你尚未婚配,既你觉得小女还不算讨厌,那不如让小女与宋御史结秦晋之好如何?”
宋逐扬墨一般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暗芒,嘴角笑意却是上涌:“单刺史想靠宋某脱身,未免算计得太好。”
单正业点点头:“没办法,我自知高攀,但为了这女儿,单某愿舍下这张老脸。”
宋逐扬嘴角扯了一下:“那可惜了,你算计错了人。”
单正业紧接着问:“莫非宋御史已经定了亲?”
宋逐扬目光直直看向单正业,道:“既然单刺史这般着急,或者,我帮令嫒找个人家?”
单正业及时闭嘴,不再言语,宋逐扬的威胁奏了效。
有了这一打岔,宋逐扬懒得再与单正业绕弯子,直接问道:“单刺史包庇的那人可是贵府长史?”
单正业未吭声,只是双眉皱得紧紧的。
而宋逐扬也不等他回答,接着又问:“一个小小长史何至于令单刺史冒如此大不韪,竟要将罪名顶下,紧紧是因为令嫒被挟持吗?单刺史,你不妨告诉我,这位长史究竟是何方神圣。”
单正业喃喃
自语般说:“他就是一个长史。”
“是吗?”宋逐扬眉梢一挑,朝外喊了声“牧良”。
牧良进来,将一沓子信交给宋逐扬。
宋逐扬随意抽出一张,将其扔个单正业。
单正业接过,面露不解,见宋逐扬未说什么,他便将信抽出来低头去看。而不至看完,单正业的脸色便已经变了。
“这……”
宋逐扬哂笑:“怎么,单刺史这是不知情?”
“我……的确不知。”单正业说着又看了一遍那信上内容,本就笼成山的眉心,不由更厚了一层。
宋逐扬甩了甩手中那至少二十封信件,毫不掩饰讥讽道:“这么多封信,我可不信堂堂刺史大人会跟瞎子一样看不到。”
“我……”单正业下意识想否认,可在对上宋逐扬那双眼睛后,他知道,他否认无用,只怕这一切早已被面前这个年轻人查得明明白白了。
深深一声叹息,单正业在这段被禁闭的时日里,第一次松了口:“我知道他在与人写信,但具体写的是什么,我从不过问。”顿了一下他又说,“宋御史可能会笑话我,堂堂刺史竟不敢过问一个小小长史所为,呵,我的确不敢,谁让这位长史如宋御史所查,身份特殊呢!”
宋逐扬眸光幽暗,单正业最后一句,算是承认了长史身份。
这是个突破口,却也同样棘手。
似看出其所想,单正业忽地无声一笑,身子向宋逐扬凑去,低声问他:“宋御史所
查之事,单某虽牵涉其中,但我也的确不知情。我只是想问宋御史,若真要查这件事,可知将面临怎样阻碍,甚至是危险,这些你可曾都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