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淮眨了眨眼睛,垂眸看了眼自己,颇为无辜:“哪样?衣服裤子明明都在。”
钟意脸皮薄得吹弹可破,脸颊慢慢涨红。
顾清淮调笑:“还是你自己脑补了什么不健康的画面?”
钟意蹙眉:“我不是!我没有!你正经一点!不要耍流氓!”
“好大一口锅。”顾清淮轻轻应了句,语气带着调侃意味。
钟意:“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睡觉了……”
手搭在门把手,凉意让人回神,钟意往自己的房间走。
就在这时,帽衫的后衣领被人揪住,她寸步难行。
顺着那股力道,她整个人被带得向后,直到因为惯性,后背轻轻撞进他怀里。
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铺天盖地笼罩下来,钟意猝不及防,心脏找不到落脚点忘记跳动。
身后的年轻警官微微俯身,一字一顿,咬字清晰:“你不妨大胆一点,住在我家,只是你的特权。”
顾清淮在耳边轻声说话,呼吸和热度都落在她的耳侧和脖颈。
那块的肌肤敏感,她忘记呼吸,变成搁浅在沙滩任人宰割的小鱼,甚至有些战栗。
而他语气冷静严肃不容置疑像研判案情,最后回答她的问题——
“换做别人,根本没有这个可能。”!>
但是多年的新闻记者不是白当的,她一本正经道:“我脸红是因为看电视的缘故。”
顾清淮眼睛眨了眨,瞳孔波光流转:“人家下水抓鱼你害什么羞。”
钟意不可置信地回头,电视上一群男明星在遍布泥泞的水里抓鱼。
脑袋里“嗡”的一声,顾清淮就是有让她脸红心跳心绪起伏的本事。
她忍不住想,自己的背影,会不会像是脖子上架了圆溜溜的大番茄,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红。
钟意慢吞吞捞起自己卫衣的帽子,扣到脑袋上。
而后,帽绳一扯一系,紧紧的,包裹住大半个脑袋。
她努力平静,挖了一勺舒芙蕾,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治愈。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又突然想起这勺子刚才顾清淮用过。
卫衣帽子密不透风,脸颊的温度在不断、不断升高。
让她如同蒸锅上的小笼包,快要冒热气。
她慌乱得快要打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可是顾清淮云淡风轻:“钟导。”
钟意没好气地回头:“又干嘛!”
卫衣帽子系得太紧、以至于她脸上一圈可可爱爱的褶。
顾清淮冷不丁被萌到,忍俊不禁勾起嘴角,被钟意恶狠狠瞪一眼,又抿回去。
他说:“我还想吃。”
钟意气得眼睛瞪滚圆。
顾清淮看起来像个光风霁月的大帅哥,实际上眼缝里都透着坏。
他好整以暇地看她害羞,屈尊降贵地抬了抬下巴:“用你手里那个勺子。”
钟意羞恼到快要爆炸:“我刚才没有注意!我不是要和你间接接吻!”
顾清淮一副这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挺无辜地眨了眨眼:“刚才我们间接接吻了吗?”
钟意无意识,牙齿咬着下嘴唇,嘴唇红得仿佛要滴血。
一双浅色猫眼清凌凌的,配合鼻梁上的淡色小痣,清冷又倔强。
果然温柔不到秒!
他就是在故意逗她!
还笑!瞧瞧那副祸国殃民倾国倾城的坏样子!
钟意放下手里的甜点,拎起怀里的抱枕作势就要打他,却被顾清淮手臂一伸摁住脑袋。
他个子高腿也长,与之成正比的,还有手臂的长度。
也就导致,当他摁住她的脑袋,她根本就是无用挣扎硬是碰不到他。
顾清淮笑得肩膀微微颤,都笑出声音了,干净清冽的少年音色。
钟意从他手臂的阴影里看他笑得花枝乱颤,牙齿整齐,唇红齿白。
这哪是警草,警花还差不多,全市公安干警上千,哪个能比他更出挑更惹眼。
就在这时,顾清淮的手机响起。
她刚想偷袭,就被他眼疾手快轻而易举单手捏住两只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