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二侠要上金矿了,出前,二侠按照菊香的嘱咐,找出两件大小一样的旧西服,用剪刀剪掉两件衣服的衣袖,然后把这两件衣服的下半部分边沿用缝纫机缝合到一块,为自己赶制了一件矿衣;
出前,二侠嘱咐婆婆:“娘,地里的农活你今后就别干了,让志军和我爹干,你留在家里一心一意照顾小玲和亮亮,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亮亮呀!”
“二侠,娘会尽心帮你照顾好亮亮的,你就放心吧!”志军娘说。”不过,娘也嘱咐你,去矿区最多待一个月就回家,免得全家人挂念。“
这天一大早,赵志军就骑着自行车,把挎着一个帆布大背包的二侠送到了丹凤汽车站。
等赵志军和二侠来到汽车站,菊香已经等在汽车站门口了。
“二侠,我已经帮你买好车票了,咱俩赶紧进站坐车吧!”菊香一边朝二侠招手一边说。
“志军,我和菊香姐进站了,你还要去砖厂干活,就早点回去吧!也回去吧!”二侠朝赵志军挥挥手说。“一定要帮娘照顾好亮亮。”
菊香和二侠走进车站,找到丹凤至阳平的中巴,上车找了两个挨着的座位坐了下来。
中巴在蜿蜒的二级公路上颠簸行驶,驶过豫陕交界的洛南县后,就进入了河南地界,经过五六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后,中午一点多,大巴终于驶进了阳平镇汽车站。
两人一身疲倦下了车,在车站歇息片刻,菊香就带着二侠、拎着行李走出了汽车站。
两人在车站旁边的一个面馆各吃了一碗饺子,菊香对二侠说:“二侠,大妮姐的商店就在附近,咱俩去看看大妮姐,捎带在他家商店买点东西。”
菊香的姑姐大妮自从在矿区了财后,为了方便一双儿女上学,大妮两口子就在山下的阳平镇买了几间门脸房开起了商店,专门经营矿区用品,一边做生意,一边招呼儿女上学。
二侠跟着菊香走出饭馆,沿着街道朝前走,很快就来到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店门前。
“这就是大妮姐家的商店,咱俩进去吧!”菊香说。
二侠跟着菊香走进商店,商店里货物很多,货架上摆着防滑鞋、矿灯,手电,手套,被褥、彩条布等矿区用品。
商店的柜台上趴着几个买东西的顾客,一对中年男女正在柜台内忙着为顾客取东西。
“大妮姐!”菊香冲大姑姐喊了一声。
大妮看到菊香和二侠,连忙笑着说:“菊香,你把二侠也带来了,我和你哥这会子正忙着,你带二侠去里屋自己倒水喝去!你俩吃饭没?要是没吃,就自己去厨房煮面条吃。”
“我俩吃过饭了,你忙你的,我俩坐在门口歇歇。”菊香说。
菊香招呼二侠坐在店铺门前的小板凳上歇息,自己上里屋端了碗热水出来,递给二侠,转身又进去给自己倒了一碗,然后坐在二侠身边一块喝起来。
大妮打走了两个顾客,这才从柜台后面走出来,说:“菊香,你和二侠进屋坐吧,今晚就住在我家,明天再进山。”
“大姐,我和二侠就不在你这儿逗留了,我带二侠来买点东西,顺便看看你,然后我俩就上山。”
“二侠,你想买什么东西就自己选,姐给你算批价。”大妮说。
“谢谢姐!”二侠说。”
二侠在菊香指导下,买了两双防滑黄胶鞋,两双耐磨棉线手套,一个手电筒,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菊香又把二侠带到车站附近的菜市场,买了几个包菜、几斤红萝卜、几斤洋芋,十几个馒头。
采购结束,两人背着背包,在车站门前等了一辆去矿区的蹦蹦车,带着行李坐上车。
很快,蹦蹦车就驶离阳平镇,沿着夹在莽莽群山之间的一条大路朝深山进了。
道路两旁是绵延起伏的群山,正值初夏时节,道路两旁苍松翠柏,绿意盎然。其实,这里的山只是表层有层稀薄的土层,山体全是巨石结构,因而山上乔木不多,大都是郁郁葱葱的灌木和一些藤本植物。
汽车一路蜿蜒前行,道路两旁不远处的山崖上,不时闪现过一个正在开采的裸崖似的矿坑;路边的山坳里,不时出现两三个用彩条布搭建的窝棚;道路上,不时有满载矿石的翻斗车从崎岖不平的道路上呼啸着驶过,车后弥漫起一股子抢人的尘土;山路上不时出现一两个扛着行李卷的民工。
这里的山只是表层有层稀薄的土层,山体全是巨石结构,因而山上乔木不多,大都是郁郁葱葱的灌木和一些藤本植物。
一个小时后,蹦蹦车在山路上拐了一个弯,道路两旁的地势变得开阔起来,大路右侧出现了零落的简易房,里面开着小商店和小餐馆;道路左侧出现了一个平坦的山坳,山坳里有十几个用土坯和木头搭建的小窝棚。窝棚后面有十几间土木结构的瓦房和三间红砖瓦房。
“师傅,停车,我们到了。”菊香说。
蹦蹦车停了下车,菊香和二侠拿着行李下了车。
二侠跟着菊香沿着窝棚中间的一条小路,来到后面一个窝棚前。这件窝棚上的栅栏门门锁——是用铁丝拧成的锁环和用铁钉做的锁扣,上面锁着一把锁子。菊香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说:“二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