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几天心底不是不窝火,也不是没情动。可是应采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找连霄,还越发亲近起来,实在让他心中有了危机感。
连霄毕竟跟应采媚生活了十多年,这份情谊不容易斩断。只是皇帝要让应采媚知道,谁才是她的男人!
应采媚满面潮红,好不容易得了甜头,嘴角便含着笑,媚眼如丝地瞟了身下的皇帝一眼,看得霍景睿浑身像是点着了,滚烫得都有些疼了。-
原本应采媚还想跟皇帝重修于好,精神奕奕来三百回合。
谁知小腹忽然一痛,她不由皱了皱眉,动作便慢了下来。
还以为过一阵便好,应采媚也没理会,只是不紧不慢的动作让皇帝有些不满,扶着她的细腰便用力往上送,惹得她娇声连连,面色越发绯红。
皇帝似是不满意,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连日来的不满都发泄在这番亲密之中,埋得更深,让应采媚只得双腿勾着霍景睿健壮的腰身,免得被顶下了床榻。
可惜渐渐的,小腹中的疼痛越发厉害,应采媚的面色也从潮红变得苍白起来。
皇帝也发现了不妥,不由停下动作,扶着应采媚平躺在床榻上,面露忧心:“爱妃这是怎么了?”
应采媚喘了口气,两指搭在手腕上,不久后面露古怪,又搭上了一根手指。
皇帝自是知道她的三指把脉,怕是事情严重了,眉头不由越皱越深。
应采媚没心思去看皇帝的面色,只觉得心里有一处陷了下去,惊得她目瞪口呆,难得用上了四指。
四指,这怕是将死之人的指法了。
皇帝越发不安,揽着应采媚低声又问了一句,却见她忽地站起身,急急把衣裙套上便说:“我去找师父问一问……”
听见应采媚冷不丁要去桃源殿找连霄,皇帝面色一黑,正要冷下脸,却见她失魂落魄的,险些摔在地上,不由吃了一惊。
“别慌,朕先让太医过来诊脉可好?”皇帝扶着应采媚,劝慰了一句,好不容易哄着她等到首席太医过来。
青梅早就在外面忧心不已,见太医过来,连忙放下床榻的帘子,用丝帕铺在应采媚的手腕上。
太医摸着白胡子行礼后才兢兢战战地坐下,把脉半晌,看似松了口气,面上露出释怀的笑容来:“恭喜皇上,应妃娘娘有喜了——”
☆、皇帝,醋缸
皇帝,醋缸
应采媚满脸呆愣,仿佛看见什么吓人的事一样。原本她把脉,也看出是滑脉了,可是自己怎么也不相信,居然真的怀孕了?
这对于她来说,根本就像是最荒谬的事。
不说应采媚从小服用门的秘药,不可能随便就怀孕,再就是她的体质,也很难怀孕。怎么跟着皇帝这才几个月,就怀上了呢?
她皱起眉头,细细想着这几个月来的事,想找出端倪,愣是连太医和青梅都退了出去都不自知。
皇帝见应采媚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怒。
怀上朕的骨肉,就让她那么难受痛心了?这让自己如何自处?
霍景睿深深地叹了口气,也就应采媚能让他的心绪一再起伏如斯。
他一手揽着应采媚,放轻了声线,仿佛担心吓着她一样:“如今你是双身子的人了,以后注意点,别再飞檐走壁,多在床榻上休息吧。”
应采媚怔怔地抬头,似是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她还琢磨着怎么怀孕,皇帝已经开始安排人照顾她了。
“我怀孕了,这怎么可能?”她还是不相信,摇了摇头,咬牙问皇帝:“妾想去请教一下师父,皇上可以叫人去桃源殿请他吗?”
皇帝压根不想跟连霄碰面,那天手下留情也是看在应采媚的面子,要不然他早就出手了,连霄如今哪里还能安然在桃源殿里吃香喝辣的?
“不必,有太医在,有什么问题爱妃随便说就是,何必去劳烦外人?”皇帝把外人两个字咬得很重,心里早就把连霄排除在外,如今应采媚怀孕,更是不敢让连霄近身。
谁知道熟悉药理的连霄会如何对付他的子嗣,皇帝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
应采媚心目中的连霄是好的,不代表这人真的清高冷傲,双手干净得没有多少无辜的血腥。
应采媚无语了,这才刚怀孕,皇帝就防着师父了?
不管怎么说,连霄跟皇帝就算有仇,也不会对付她这个唯一的入室弟子。
“皇上,妾想不通,唯有师父能解答。”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再想了,如今爱妃休息为重,过于思虑对腹中的孩儿也不好。”皇帝摆摆手,打断了应采媚后面的话,让她和连霄见面,那是不可能的事!
应采媚眼皮微跳,不知为何看着皇帝如此无赖又带着孩子气的话,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她嘟着嘴,赌气地转过身子,就是不面对着皇帝,免得自己真会笑出声来。
“好了,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事自有朕在。”皇帝早就让太医把嘴封严实了,不要透露半点应采媚怀孕的消息。
他千防万防,就怕连霄知道消息后又会弄出什么事来。
至于应采媚的贴身宫女青梅,既然她信这个大宫女,皇帝也就信一回。
要是青梅不懂事,那么就别怪他心狠手辣了!
应采媚轻柔地抚过平坦的小腹,难以想象得到,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已经在她的腹中生长着。
门因为秘药的关系,众人练功时不会分心,也不会以不留神有了孩子却不知道是谁的苦恼。因而门中人只有寥寥几个生育过,却早早就搬离了门的山头,据说是门中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