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面问皇帝,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别说连霄原本是没什么事的,被她这一开口,说不定就给师父带来麻烦了。
应采媚眨巴着眼,双臂自然而然地圈上皇帝的脖颈蹭了蹭,这才不慌不忙地问道:“皇上可是陪妾午睡?”
皇帝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带着一丝亲昵,只是眼底滑过一丝阴霾。这女人倒是懂得察言观色,知道他正在气头上,也没来激怒自己,懂得迂回了。
午睡?
午睡可是会两人不着一缕的?这女人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若是午睡,爱妃可是愿意陪朕?”应采媚打太极,皇帝就顺着她的话说,一手揽过她紧致的腰身,掌心在她身上揉捏。
看着似是随意的动作,却让应采媚没多久就全身发软起来。
挣扎着要起身,又被皇帝用暗劲按下。原本就在连霄那里消耗了不少真气,身体正虚弱着,哪里是霍景睿的对手?
这才片刻,应采媚便双眼湿漉漉的,手脚发软,只能趴着躺在床榻上,任由皇帝搓圆揉捏了。
霍景睿的手法很古怪,每次揉捏都正好在应采媚最敏感的地方,痒痒的又升起一股灼热,舒服得来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尽数用在她的身上,让应采媚欲罢不能,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这手法,皇上从哪里学来的?”
实在行不通,这伺候人的功夫,皇帝是万万不可能去学的。只有一样,这并非平常的手法了。
皇帝轻轻一笑,就知道应采媚会好奇:“朕这是在摸脉。”
“摸脉?”应采媚诧异地回过头,有些不可置信。她曾从门的书房里见过一本破烂的小册子,里面曾提起过门中人摸脉的功夫。
这摸脉不是容易的事,对经脉要相当熟悉,掌心的触感又需要极为敏锐。
若说作用,被摸脉后,这人的筋骨便能提升到上乘,是江湖人梦寐而求的。
只可惜门的人大多生活恣意,功夫也是拼命或防身,倒是很少人会专门学这摸脉。
连师父也仅仅对药理感兴趣,可见摸脉有多偏门了。这种偏门的东西,皇帝偏偏学会了,这代表了什么?
应采媚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太师祖肯定藏了好东西,没传给连霄,反倒给了皇帝。
这算是权势最大么?嫡亲弟子不传,倒便宜了皇帝这个挂名弟子。
“皇上守口如瓶,怎么今儿反倒在妾的身上使出来了?”应采媚眯起眼,好奇地盯着霍景睿,不由问出口。
皇帝忽然好心讨好她,应采媚心里难得有点发毛。
说到底,她偷偷跑去桃源殿的事被皇帝当场抓包了,总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小玩意儿而已,上不得台面,朕何必挂在嘴边?”皇帝的双掌从应采媚的肩颈,滑至后背,缓缓往下,手法之熟练,让她有种错觉,霍景睿不是第一次摸脉了。
但是能让皇帝亲手伺候的人,应采媚还真想不出来。
“嗯——”应采媚微微仰起头,摸脉实在太舒服了,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她也不得不怀疑,皇帝使出这一手,莫不是为了之后的惩罚做准备?
或轻或重地揉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遗漏,应采媚只觉自己早已化作一滩春水,根本没有力气反抗,甚至是内心不停呼唤着,想要那双手给得更多更多……
皇帝规规矩矩地摸完脉,起身净了手,面色淡淡地用手帕擦拭着双手,坐在床榻边,倒是没有对应采媚出手。
可怜她早已情动,全身又是灼热又是难耐,别提多难受了,偏偏今儿的皇帝就像是正人君子一样,不动自己一根指头。
应采媚难受地微微抬起头,眼波荡漾,水光粼粼,双唇湿润艳丽,只差没起身扑倒在皇帝怀里了。
可惜皇帝似是没有看见那般,抬手抚过应采媚光滑的脊背,感受到掌心下的细腻和微微的颤栗,霍景睿的唇边扬起一丝似有若无的浅笑:“爱妃也累了,待会好好歇息。朕还有不少国事不曾处理完,今夜就宿在御书房了。”
说完,也不等应采媚开口,皇帝起身穿上衣衫便施施然离去。应采媚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这男人,居然也懂得了冷处理自己,愣是挑起了火苗,不赶着灭火,却自个跑掉了……
她默默咬着被单,郁闷得差点吐血。
皇帝一连三天,每天准时来摸脉,摸到应采媚心头火气,浑身只差一点就要着火了,满嘴的泡都要出来了,偏偏霍景睿就是不动真格。
应采媚明白,皇帝是真恼了。
不仅恼了连霄,也恼了自己。
估计皇帝摸脉后也看出端倪来了,发现她给连霄输送了真气,身子反倒虚弱了不少。
只是他心里有气,却又没像以往那般大发雷霆,或是给应采媚好看,仅仅冷着,让应采媚有苦说不出,还真不敢抗议了。
毕竟她理亏在先,便打算忍受几天,让皇帝消气算了。
可是连续三天,应采媚首先受不住了。
她在门的时候从来不委屈自己,来到后宫,很快有皇帝帮衬着,自是过得如鱼得水。
如今憋着忍着,也很快到了极限。
第四天皇帝再来,应采媚已是脸色发白,咬牙切齿地把霍景睿一把扑倒在床榻上,几下就扯掉了他身上的衣衫。
皇帝也不恼,反倒噙着一丝笑意,双臂大张,任由应采媚把他扒拉的一丝不挂。
应采媚双手不停,很快也给自己剥了个干净,扶着腰便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