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笔力有限,可能没有表达的很清楚,以后尽量弥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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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姜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先是面目狰狞的后遇,用力的撕扯她的衣衫;然后又换成齐王和王后,微笑着慈爱的看着她,手中一只碧油油的玉碗,盛着血样鲜红的汤汁,对她说:“姜儿,来趁热喝……”;一会儿又是满身血色的武辄站在遥不可及的远处,烟雾迷蒙中冷眼看她,她拼命的向他跑去,却怎么都碰不到他,忽的,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把她的身体向后拽,像是被卷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不停地跌落,她惊慌的呼唤他,近乎竭斯底里的哭喊着,努力伸出双手想要抓住他,却眼睁睁的看着武辄离她越来越远……
“姜儿!姜儿!醒醒!”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她惊叫一声,猛地惊醒,只觉得浑身疲累,一身冷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睁开眼,武辄就坐在床榻边上,一手正攥着她的手,满脸担忧的看着她:“是不是做噩梦了?”梦里的她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急切的呼唤令他心惊。
“武辄!武辄!”田姜费力的撑起身体坐直,焦急的上下查看着武辄,手不由自主的摩挲着他的脸孔和胸膛:“有没有伤着?有没有?”
武辄轻笑,捉住田姜的手:“没有,我很好。”
“后遇呢?”
“你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这是他手刃的第一个仇人,武辄感觉到无比的畅快淋漓!
昏暗的烛光下,田姜看着武辄温厚的笑容,那么的温暖、真切,忽然就想哭了,眼泪由不住的流淌出来。
武辄不停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掩饰着什么,暗自咬紧了下唇:“姜儿,我得走了,天一亮你父亲就会派卫队来接你。”
田姜不禁黯然:“你,还要报仇吗?”
武辄没有回答,坚定的目光显示着无畏的决心。
田姜看着武辄,心中一阵凄哀:他若是走了,还能再见吗?在这楼台高耸、帷幕重重的宫殿里,无数的侍女护卫围绕着她,可为什么她只觉得无比的孤独和冷清?她拥有世间女子羡慕的一切:尊贵的身份、美丽的容颜、享用不尽的珍宝玉器、佳肴珍馐,可这又有什么用?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或明或暗的算计着她、利用着她,甚至包括她的“父母”!似乎只有在武辄这里她才是被真心对待的,最起码,他不会利用她、欺骗她、玩弄她,而是真心真意的对待她,即便是毫不掩饰的恨她入骨,也不会坐视她被人欺侮。
田姜鼓足勇气,哀求武辄:“武辄,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我害怕、害怕这里所有的人。带我走吧!你对我好不好都无所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武辄垂下了眼帘,避开不看她被泪水浸湿的脸:“我是在逃亡,在寻找机会为亲人报仇。田姜,回临淄吧,你现在的身体也不好,回宫里好好保养调理,后遇已经死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失望的感觉溢满心间,田姜近乎绝望的看着武辄:“你是在恨我,不想看到我……”
武辄沉默了许久,久到田姜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杀了后遇,后胜怎么可能放过我?接下来的日子我要隐姓埋名、四处躲避、受冻挨饿。带你在身边更是负累。你现在跟着我,只会吃苦。”
田姜目光中闪过惊喜:武辄的语气已变成带着乖哄的规劝,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和决绝,似乎他对她已经软化了。她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武辄英俊的容颜,一字一句的叮嘱着说:“那你要答应我,等报了仇,带我走!”
武辄也看着她,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田姜开心的笑了,带泪的笑容重新焕发了光彩,清丽娇美,像是刚刚绽放在微雨中清新的茉莉花,美丽得夺人心魄。武辄看着面前的佳人,在心底的最深处叹息:终究还是逃不过这纠缠的万缕情丝!
武辄看着即将燃尽的烛火,说:“现在禁卫军都在山上找我,一会儿就会回防,明天这里肯定会戒备森严,齐王会接你回临淄,我得走了。你以后的饮食起居要小心,月儿是可以信赖的,别的人就不好说了,王后虽然对你下毒,但是她还不想要你的命,以后做事说话要小心!不过,你现在也不再是以前那个涉世不深的小孩子了。”说着武辄笑了,他想到田姜骗后遇说给簪子浸过毒,多么的机敏周详!要不是月儿把那几节摔端的玉簪给他看,他都要信以为真了。
武辄看看田姜,下了好几次决心才站起身来,无限留恋的说:“我走了!”
田姜不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不能再呆下去了!武辄往出抽自己的手:“你保重!”手却被田姜用双手攥住,紧紧不放,他略微有些吃惊的看她。
田姜却起身站在了地上,立在他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双眼,热切真挚的眼神让武辄有些胆怯了。
“武辄!你知道吗?我能活到今天都是因为想要见到你!我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对于我而言,没有比你再重要的了!你说过来世,太遥远,我只要今生!你答应过我要带我走,你要说到做到!”田姜星光一般的眼眸殷切的看着他,在要他的承诺。
武辄没有想到田姜会如此直接的表白,她的大胆令他一阵震撼,心中暖流涌动,哽咽了一下,坚定的点点头:“说到做到!”
田姜微微笑了,双手的手臂轻轻的抬起,缠绕着武辄的颈项,淡青色的轻纱罗袖滑落,露出玉一般通透的手臂,柔婉无骨,像缠绕的藤蔓枝条,攀附在武辄黑色的衣衫上。武辄吃惊的看向田姜,她的异常令他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