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弃,洛云图,站起来!”
有点老套的剧情,过于顽固的伙伴。
该跑的是你啊蠢货。
苍白的无面人再次轻易地将天水长打趴在地,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不知为何,洛云图重燃了斗志,但他的身体已经无力支持他站起。
苍白的无面人再次迈步上前,对着洛云图抬手,一只手拉住祂的脚踝,天水长死抓着祂不放。
苍白的无面人顿足,而天水长血肉模糊的,却宁死不肯松手。
无妨,苍白的无面人拖着他,脚步没有平分凝滞迟缓。
苍白的无面人抬手,水作的丝带缠住祂的手腕。
苍白的无面人抬头,看向趴在地上施法的天水长。
祂用着威严、又仿佛时刻都在审判什么的语气。
「你要一死,我成全你。」
骨质的长尾将天水长挑起,只有洛云图瞪大了观众的双眼。
那破空的一拳挥出,打在那可笑的拦路者身上。
飞出数百米的天水长仰面朝天,还未从空中落地,武者的真躯瞬间出现在眼前,苍白的无面人一拳将天水长锤进岩缝之中。
抓起天水长,拳势一收,便如惊雷再出。
顿时间天水长就像一个破烂的漏壶,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处血液的喷涌。
磨难的极刑还在继续。
洛云图撑起手臂,微微上仰的身体艰难的前行,又重重摔回地面。
鸿钓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可怜他。
比起恐惧,愤怒对他更为真切。
可洛云图只能在最佳观众席眼睁睁看着同伴被折磨至死。
甚至细数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徒劳是种怎样的心情,不甘又是什么情绪。
…………不要死,洛云图。
昨日的过往闪回,那位少女又是怀揣着何种想法许愿。
记忆的碰撞,让洛云图感到崩溃。
人究竟如何会死。
被穿心?被拆断一百根骨?被确确实实地千刀万剐?
天水长,他抬起双臂,健在的双臂,似乎还在阻拦什么。
他睁开还能睁开的半只眼,乏力的手臂上外翻的皮肉滴着血。
“我是个庸才,
掉块肉不会长出来,断了手就是残废,被杀了就会死。
你很强,洛云图。
你告诉我,未来总会更好,你让我看到了光。
我也,想做点更有意义的事。”
他啜泣着,笑着,却不不得而知流淌在喉咙中的是血还是眼泪,他意识已经零散到恍惚。
“天水长!!!”
洛云图破音的嘶吼回荡向悲剧的尽头。
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