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师姐,我和丁师姐来陪妳了。”贝锦仪和纪晓芙交情甚好,这纪家也没少来过,所以一进门就自动地往纪晓芙的房间走去。
“丁师姐,贝师妹,妳们怎么来了?”纪晓芙激动又欣喜地几乎要落下泪来,她原以为师父既然不能原谅她,肯定也不会让人来参加婚礼,因此心中并不怎么抱着希望会看到峨嵋派的人出现。
“真不知道妳怎么想的,什么人不好选,偏偏喜欢上一个魔教中人,亏得师父还念着和妳的师徒之情,不然谁想来呢?”丁敏君有些不屑地说道。
“丁师姐…。”贝锦仪拉了拉丁敏君的手,小心地看着她。
“我知道,这事本就是我的错,师父还肯让妳们来,我已经很高兴了。”纪晓芙揉揉眼角,愧疚地笑道。
“我们会亲自看着纪师姐拜堂,让妳风光地出嫁的,对了,听说杨左使有派人送喜帖去武当山呢,说不定过两日武当派也会有人来金陵的,不过好像武林中各大门派里只有我们和武当收到喜帖,纪师姐妳是咱们峨嵋派的弟子,我们会收到帖子那是正常的,可是武当派为什么也有帖子呢?”贝锦仪笑着安抚完后,又彷佛想到什么似的满脸疑惑地说道。
“这我并没有听杨大哥提起过,不过他会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武当派又不是其他那些不讲事理的小门小派,妳操什么心?”纪晓芙一点也不担心地说道。
“我…我不是担心啦,只是…我记得那个什么天鹰教的,好像原先也是魔教的人啊,不晓得他们会不会又像上次对俞三侠一样,对武当其他人不利?”贝锦仪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了半天不就是担心你的殷六哥吗?我看啊,等纪师妹出嫁之后,还是请张真人尽早派人去和师父谈妥迎娶之事,让殷六侠早些把妳也娶回去算了,省得我一天到晚为着妳们提心吊胆的。”丁敏君板着脸,不露一丝笑容地对贝锦仪说道,但语气中又隐带着些许取笑之意。
“啊~丁师姐,妳怎么能这么说,我才不要那么早嫁人呢,我还想多陪陪师父和师姐妹们几年,妳别老想着把我嫁出去呀。”贝锦仪不依地回道。
丁敏君看着贝锦仪紧张兮兮的样子,才忍不住笑出声来,两人又和纪晓芙聊过几句后,便各自回到纪家为她们准备的房间休息。
张三丰收到杨逍特地命人送来的喜帖,心里有一丝疑惑,但见及新娘为峨嵋纪晓芙,便猜着杨逍大概以为峨嵋和武当向来关系不错,他心疼娇妻才多送这份帖子,而既然人家帖子送上门了,他们应当去庆贺一番的,张三丰又以为明教纵使被众多正义门派称为魔教,但实际上大多数人都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与他一贯奉行的处世原则并未抵触,若能结交一二也无不可。
最后,张三丰让俞岱岩和张松溪两人前往金陵送礼,在语落之际看到殷梨亭一脸失望的眼巴巴瞅着他,顿时想起纪晓芙出嫁这等大事,和她交情颇深的贝锦仪肯定不会缺席…,于是又叫殷梨亭也一同前去。
在往金陵的这一路上,俞岱岩依旧习惯性地会对每个经过且和华宁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多有留意,只是结果仍然令他失望不已。
“三哥不必着急,我听说杨左使虽然久居坐忘峰,但是他门人众多,到时不若托纪姑娘同他请求,让他派人帮着一起找找也是可以的,明教也不似那些自称名门正派的人那般会为这种事追根究底,咱们不用担心对明月的名声有什么不妥。”张松溪见俞岱岩每每看到个小姑娘时,那种由希望转而失望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忍,便建议道。
“纪姑娘虽说嫁与杨左使,但与咱们武当毕竟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又怎么好为这种事麻烦他?”俞岱岩不怎么赞同地道。
“可是三哥如此…我们怎么放心呢?”张松溪叹道。
俞岱岩当然知道张松溪是因为担心才这么说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去找找那个身影会不会突然在什么地方出现。
准备
因为金陵与昆仑山两地相距甚远,杨逍猜想纪晓芙肯定不愿年迈的纪老英雄大老远地往昆仑山那种冷峻之地跑,又考虑到纪晓芙若要回来亦必定没有几个月不能回去,女儿住娘家倒还说得过去,但总不能要他也跟着住在岳家吧?于是才添置了现在这座宅子。
虽然不见得常住,但是杨逍还是不手软地置了座大宅院,还是极典型的江南园林构造,大门一进去就能看到一座人工小湖,湖心小岛一座两层楼房的庄子是做为宴客之用的会宾厅,正后方接着的是做为主人居所的静心堂,还有几栋小楼散落两旁树林间,那才是陆家两老和华宁的暂居之所。
华宁陪着陆家两老到了他们要住的逸品楼后,见杨逍的属下把这里布置得挺适合老人家住的,她不得不佩服杨逍确实心思够细腻,看两位老人家也是一脸满意之色,才笑着跟着领路的丫鬟来到自己的住处,杨逍替她安排的明秀楼虽没有陆家两老的大,但是胜在别致精巧,一楼是丫鬟的小房间和闲置的小花厅,上了二楼才是她的闺房,一踏入里头,右侧一个精致的落花罩隔出暗间,里面放着架子床,床前挂着一袭轻纱帷幔,左边则是放着一张大方桌和书架,窗边还有个绣屏,显是供她闲暇时打发时间用的。
华宁站在这个可说是按着养女儿的规格布置的新房间里,她只能无力地嘴角一抽,想她两世活了几十年也没用这么柔性的摆设啊,顿时有些不自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