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好…,陆家在金陵的名望…我也听纪姐姐说过的,只要陆家的家主还承认老爹是他的叔叔,那身份自然不比一般人,我…我…。”华宁摇摇头说道。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老头子早说过了,他和那个陆家已经没有多少牵连,人家怎么也不会再把两家想到一处去,虽然我们家比不上金陵陆家的富裕,可是将来替妳备份丰厚嫁妆的本钱还是有的,何况等我们百年之后,那些钱财不都成了死物?倒不如给我们想给的人来得好。”陆大娘拍拍华宁的手,安抚道。
无题
华宁没想过自己还能有亲人相伴,虽说这亲人没有半点血缘关系,陆家两老待她的好,她心里始终是感恩的,也想过将来不管如何都要陪他们到最后一天,甚至百年之后还能替他们早逝的女儿上一柱香,但是认亲这回事,她却是从不曾想过。
那一日,华宁想了好一会儿,才满怀感激地怯怯应下陆大娘的提议,当晚在陆老爹回家后,她向两老恭敬地奉上茶水,又极有诚意的叩了几个头后,自此改称两老为义父义母。
两个月后,杨逍再次来到陆家,还带回了纪晓芙,华宁看到许久不见的纪晓芙虽是清减不少,但是脸上愁云尽散,便知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赶忙拉着她进里头去看杨不悔。
“不儿,娘回来了,想不想娘亲?”纪晓芙爱怜地抱着半年不见的女儿,顿时红了眼。
“哇~哇~。”杨不悔如今已经七个月大,正是认生的时候,看到纪晓芙自然是认不得了,她看着一旁的华宁,极委屈地大哭起来。
“不不乖哦~,这是娘亲呀,妳忘了吗?不不的爹带不不的娘回来啦。”华宁轻柔地安抚几句后,杨不悔的哭声才渐渐停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连不儿都不记得我了。”纪晓芙贴着女儿的脸,愧疚地哭道。
“纪姐姐不用担心,这只是暂时的而已,等妳和不不再多相处几天,她就会记起来了,更何况母女血缘是天性,她怎么可能真不记得妳呢。”华宁又安慰了纪晓芙一番后,便留母女俩在房里联系感情。
华宁踏出房门后,再回头看了眼那一家三口,想着过不久他们也许就会离开这里了,等到再见之时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更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心里不免有些舍不得。
“宁丫头,我们回来了,我替不儿那小丫头买了些衣裳,她在睡吗?咱们去给她试试看合不合身。”陆大娘拎着一包东西走进来,见华宁坐在厅里,便笑着喊她一起到后院去。
“义母,等等吧,纪姐姐回来了,她和杨左使正忙着跟女儿培养感情呢,现在可不好进去打扰。”华宁上前扶着陆大娘回来坐下后,解释道。
“纪姑娘回来了?那看来是没什么事了。”陆大娘愣了一会儿,有些惋惜地道。
“义母,您在想什么呢?人家终究是要一家团圆的。”华宁见陆大娘脸上有丝微微的失落,便知道她和自己的想法一样,杨不悔应该很快就会和她爹娘一起回昆仑山了。
“唉唷!这我当然知道,不就是…舍不得嘛。”陆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大娘,您回来了,老爹呢?”纪晓芙这时已经走到前厅来,向陆大娘问候。
“能看到妳平安回来就好了,妳师父没太过为难妳吧?”陆大娘即便心有不舍,但还是为纪晓芙高兴着。
“嗯…,师父她老人家见我父亲前去,也只能放我回家了,不过…她不许我再上峨嵋,说是…就当没收过我这个弟子。”纪晓芙脸上浮现一丝戚然之色,有些哀伤地说道。
“她这会儿也只能这么做罢了,至少没明面上和妳断绝关系,何况出嫁的女儿也没有常常回娘家的理,等过两年,她气消了,妳再去见她,她必定不会拦妳的。”陆老爹走进来时,也听到纪晓芙的话,如此安慰道。
“我知道,对了,老爹,大娘,杨大哥和我爹已经订下日子,打算让我和杨大哥三个月后在金陵先行拜堂仪式后,然后再回昆仑山,我是想…杨大哥在金陵已经置了座宅院,你们要不先跟杨大哥过去住一阵子,之后再跟着我们回昆仑山去,这样一来咱们几人照样能常常见面。”纪晓芙略略收起哀伤,又笑问道。
“这…。”陆老爹犹豫不决地想着。
“老头子,你就答应了吧,我也舍不得不儿呀。”陆大娘看到那粉嫩嫩的小娃儿正对着她笑,便心生不舍地拉拉陆老爹的衣角,说道。
陆老爹考虑到如今蒙古兵对这些老百姓是越发狠心,再加上四处义军渐起,这里确实会越来越不安全,既然人家有这诚心,他们两老虽说左右也活不过几年,但是却不能不为华宁着想,她若能得杨逍和明教的人护着总是安全多了。
“好吧,杨逍,我们这一家子可就要打扰你很久一段时日啦。”陆老爹笑着对杨逍说道。
“晓芙当你们是家人,对我来说,你们自然也是我的家人,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陆老这话可就见外了。”杨逍立刻笑着回道。
“那倒是,这婚礼的事要准备的可不少,反正我们也没多少事要处理的,杨逍看哪日能出发就告诉我们一声,我们跟着你走便是。”陆老爹爽朗地大笑几声,又和杨逍说道。
两日后,杨逍带纪晓芙母女和陆家三人一起启程前往金陵,准备数月后的婚礼之事。
即便灭绝师太发了狠话不许纪晓芙再回峨嵋山,却也没明说不让人去参加纪晓芙的婚礼,于是灭绝师太在收到纪家送来的喜帖后,仍然绷着脸命丁敏君和贝锦仪两人前去纪家陪伴纪晓芙,待迎娶当日和纪家人一起送纪晓芙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