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心疼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洗头发。”
那人眼神冷下来,条件反射说不用,就要拉上门。
礼汀细瘦手指拼命拉住门,不让他关上:“可我想帮你,我觉得你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我说,不用。”他仿佛很烦躁:“我不想再说一次。”
掀开她的手指,抬手轰隆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礼汀并没有离开,她靠着墙站着。
在水声之间。
她分明听到他低沉地喘息,为了水流划过伤痕的疼痛,而隐忍。
一定是因为他不喜欢失去掌控的感觉,不想被她怜悯,所以躲着她。
再疼都不吭一声。
礼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身体撑住浴室后倾,双手用力把门推开了。
一声震天的巨响。
两人心里都蓦地一惊。
那人撑着墙站着,蹙眉,不想看见她的样子。
微背对着她,身上匆忙卷了一条浴巾。
声音带点猝不及防的浮躁,道:“你这就进来了?”
礼汀这才反应过来羞耻,她全身瞬间红透了,耳朵也渡了一层粉色。
她忐忑道:“你受伤了,我很担心你。”
礼汀隔着热水的白雾,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她撩起裙摆,光洁的腿踩过流到门口的水,执意要进来。
那人似乎知道她想干什么一样。
垂着眼,问:“真的只是想给我洗头发?”
热气氤氲礼汀的全身,到处都是汗津津的红。
她说是。
眼神涣散地滑下去,软软地跪坐在水里,要解他的浴巾。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试图取悦他。
只要压低她的头,扯着头发进出,就能陷入愉悦。
但是礼汀手指都在发抖。
眼神都随着水波在晃,还嗫嚅着说:“我……真的……没想别的。”
被他识破后,他哼笑了一声,垂着眼埋下身。
她身体一轻,被人摸着肋骨,抱到洗手台上。
她条件反射似的,软藤一样缠住他。
他黑发很湿,跌落水珠。
廉价的洗发液在他皮肤上滚过,有种把他染污的格格不入。
他用受伤的双臂撑住她身后的墙,把她抵在他和墙之间很小的缝隙里。
和她碰了碰额头,是鼻尖,然后是唇,缠绵又暧昧。
礼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眼睛变成倒起来的半月牙,眼睫颤抖着,不敢和他对视。
但那人笑了笑,没说任何揶揄的话。
用舌尖磨她的唇角。
“第一次,我不想在这里。”
他虽然是商量的语气。
礼汀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低声呜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