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突如其来的委屈至极。
也许刚才被他粗暴的对待,并不会感到委屈。
因为自从被他带回家,讲出和他上床那种话,他好像对她的态度一直都很恶劣,方式也是,一定要让她痛,他才稍微满意。
也许跨过生死和等待,并不能让她觉得有安全感。
但是,被他好好的珍惜着,讲出不愿意随便在这里,潦草解决的话。
她真的觉得心口酸涩。
她想。
江衍鹤,你知道吗,如果除开你喜欢了十三年却没能在一起的人,我能成为最特殊的那个,我也心满意足了。
因为我觉得我真的不能被你这样温柔地对待以后,再去放肆地奢求唯一和独占你了。
尽管很委屈,但我觉得在第二顺位,也能安心地待下来。
等我知道你真正喜欢的人是谁,我再走掉好不好。
给我一段缓冲的时间吧。
礼汀在热水烟雾弥漫中回应他的吻,那人动作很轻,但她一直呜咽着主动吻他。
泪水滑落在她的嘴角,苦涩的滋味。
她尝试着伸出手,抬起他的手指,纵容又依赖地置于她的脖子上。
想让他用力,给予她痛感和独占。
她对他说:“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但那人没有,手指只是虚虚搭着,轻柔地吻她。
泪水疼还是苦,这不都是自己选的吗。
在被他带回去的第一天,就说要用上床来报恩。
明明轻浮又放荡,泪水还没掉下来,那里的水已经把裙裾弄湿了。
在所有人面前扮出一副清冷避世的样子。
其实骨子里渴望他,到快疯掉了。
礼汀想,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可能被所有人注视着,倨傲冷酷地穿梭在人群中,成为焦点。
一定不会知道,暗地里,在不见光的角落,她用他的衣服,做了些什么事吧。
等到真的和他上床的时候。
不要再掉这么多眼泪,扮演清纯,让他哄自己了。
明明自己才是得逞的人。
难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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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以后,两个人的关系又陷入了一种似暧昧似尴尬的若即若离。
那人回家后就去了私人医院。
称养病,避开不见她。
礼汀这几天都忙着开幕式的事,放学以后,在学校的琴房里练《春江花月夜》。
但是,帮何玲芸去开幕式表演这件事,她没和他讲过。
本来就是为了接近蒋蝶的擅作主张。
那天,她抱着琵琶回家,突然被凤姨叫到楼上去。
让她进去,说是给她一个惊喜。
她打开门,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于是顺着小门,一步步往衣帽间走去。
猜想难道那人躲在衣橱等她吗?
女生纤细的手指,缓慢地拉开一个接一个的柜门。
全是各式各样的名牌白色裙子,镂空花纹的,套装白裙,月白色的旗袍,白色蓬蓬裙,长袖连衣裙。
巨大的衣帽间,上千条裙子,全是她最喜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