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撫的地獄在人間失去了蹤跡,托曼二世看見被柯爾斯頓接回來的大兒子,終於做了一個改革般大膽的決定。
不夾雜私仇、不帶任何算計,他親自出面,與亞歷山大,與惡魔城,擬定了三方和平條約
亞歷山大作為起的大國,最近困囿於與為了保護國家而請來的白巫師的報酬中,財政入不敷出,簽訂和平條約算是給他們了殘喘的機會。
德拉庫拉在惡魔城收到和平條約時,本想一把火燒了,陽奉陰違,可趴在他腿上睡著的人恰好囈語了聲。
他攪弄著可人的髮絲,沉吟許久,譏諷地笑了聲:「罷了,誰讓我的人占了他公主的名頭呢。」
三方和平條約就這麼簽訂了下來。
托曼二世無力在承擔一個帝國的責任,提前退位,安排起大兒子的繼位儀式。
在柯爾斯頓的幫助下,亞瑟重回騎士團,不過不再出任務,而是帶起了入行的騎士。
被吉內芙拉的血解除詛咒後,他居然「貪生怕死」了起來,儘管體內還殘留些幸運因子,但他不大相信它能讓他在每場戰爭中活下來。
亞瑟答應過泰絲,不再有向前看的時候,他說到做到。
這所剩不多的一丁點兒幸運連托曼二世都察覺了,氣得每次見到他,都要將權杖扔向他的臉。
沒了吉內芙拉,每日擦拭權杖的人變成了亞瑟,毛手毛腳的他在一個月第四次差點兒擦掉上面的寶石時,讓托曼二世罕見地想起了吉內芙拉,糾結於是否該擯棄前嫌,讓亞瑟寫信給吉內芙拉,請人回來。
他頑劣的性子倒也能在托曼二世那兒討到好處,就這麼頂著上司的厭煩,習慣了現在閒散的生活。
白日工作完帶著泰絲在鬧市中閒逛,夜裡拉著人做些沒羞沒臊的事情,時不時給出走的吉內芙拉寫信,籠絡感情,分享日常生活。
經歷失去,向前看的日子,泰絲為亞瑟求了的護身符,裝在他日日攜帶的小瓶子裡,縱容他拉著她盡做些享樂的事。
泰絲現在自己開了家裁縫鋪,賺的錢不比亞瑟少。
若不是亞瑟總拉著她關門休假,錢當是積攢得起來。
這日亞瑟又哄騙泰絲,陪他出門曬曬太陽,可曬著曬著,人就被他帶到了賭場去。
泰絲坐在亞瑟腿上,看他開始摸牌後,都沒想明白自己是怎麼被哄著放下料子,跟他出門,又跟他走到這兒來的。
她捂著臉,直覺這幾日屬實太縱著他了,再這樣下去,亞瑟恐怕會蹬鼻子上臉,騙著她把店也關了。
他早就不想讓她工作了,成日哄著她到騎士團去給他送飯,故意讓她瞧見別的騎士長為自家妻子、姘頭設立的小屋子,一肚子壞水兒地想騙她也住進去。
這樣也不用每天等到訓練結束,兩人才能見面了。
泰絲撐著腦袋看向賭桌上的骰子、卡牌,一個也看不懂,更不知道亞瑟喜歡玩這個的樂在哪兒。
好在亞瑟對賭博不怎麼上癮,收放自如,且從未在上面吃虧過。
否則她真覺得亞瑟要是個渣一點的男人,她可能會被他哄得連自己的鋪子都交出去給他還債。
「親愛的,摸一張牌。」亞瑟敲了敲桌子,見她從昏昏欲睡中回神了,便向她指了指前面的幾張撲克。
泰絲百無聊賴地隨意選了張,不知道是怎樣的牌,總之翻開後,在場的人都為亞瑟歡呼起來。
身為贏家,他順利地拿走了豪紳手裡的物件兒——一把木梳。
「就一把木梳?」泰絲為他忿忿不平起來,「你可是把自己半年的工錢都壓上了,他只給你一把木梳!?」
「我找他去!」
他們早就出了賭場,見泰絲真要去找人,亞瑟又拉住了她,將她大橫抱起,一邊解釋,一邊往家裡走。
「這不是普通的木梳,」亞瑟說,「你不是總嫌頭髮難打理嗎?這把木梳是用一種藥木做的,天天使用,頭髮會順滑起來,還會留香、生發。」
又是為了她。
自打他回來以後,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她。
好像不跟他掛鉤,他就懶得費心思似的。
泰絲抿抿嘴,說不出好聽的甜言蜜語來,她不像酒館的侍女,哄人一套一套的。
她思索了許久,從自己的布裙口袋中摸出一個頂針來,低試圖套在亞瑟的無名指上,發現不合適後,又改套在他的食指。
一直注意著她的小動作,亞瑟突然停住,在滿月之下,笑問她:「做什麼?要我回去幫你加班嗎?」
泰絲重環住他的脖頸,輕輕搖頭,「不是,亞瑟,我想問——我想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說完,她咬了咬舌頭,男人好像不該說「嫁」這個詞,尤其對方還是個鐵骨錚錚的騎士。
被求婚的人久而不語,她抬,被人架著,抵到了路邊的牆上。
隨之而來的,是她在這個姿勢下,不好招架的吻。
親吻她的人憐惜地輾轉在她的唇上,分開後,又去貼貼她的額頭,親親她的臉頰,最後又貼在她的唇上,輕笑著:「好,我可是備了『嫁妝』的。」
女孩子求了婚,婚禮就該男人來操辦。
亞瑟的「嫁妝」可是實打實的,從鬧市一直擺到了教堂去。
托曼二世在城堡上圍觀,又想將手裡的權杖砸下去,最好砸他個全身癱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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