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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阿爹成全。”李昭郑重和李渊请之，李渊道：“你这一去，带走建成，玄霸，还想要带走你阿娘？”

“你伤透阿娘的心，若是再让阿娘留在长安，只会让她像花一样凋落，这是阿爹想要看到的吗？”李昭询问李渊。

李渊不服气地站起来道：“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从未伤过你阿娘，只是一个萧氏罢，她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差别？”

质问跪着的李昭，李渊从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

“是啊，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你这么多年有的女人还少吗？可是为人妇为什么就应该容忍你身边一个接一个的女人，你还要在她的面前装出情深的样子？”

或许对窦氏来说，最让她不能容忍的便是如此吧，李渊明明左拥右抱，身边有着无数的女人，却还要在她的面前装出情深的样子，分明他连所谓的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昭道：“阿爹，是你先不要阿娘的，那么你现在只是放弃其中一个女人罢了，为什么你舍不得？”

“不过是因为你认为阿娘是你的妻，你的皇后，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会站在你的身后，为你打理家事，为你养儿育女，还会帮你管你的那些女人。那么多的夫人都是这样过来的，阿娘也没什么不同，你认为这样理所当然的事，真的就是于所当然吗？人心都肉做的，在一个人全心全意对你的时候，你却把一颗心不知分给多少人，公平吗？”

“我的心里只有你的母亲，那些人都只是妾，玩物罢了。”李渊想解释，他并不是把自己的心分给夫人以外的人，他的心里只有窦氏。

“你的心里只有阿娘，为何却连你曾经喜欢过的萧氏也不放过？是，或许有元吉的算计在其中，若不是你心有不甘，为圆你曾经失去的一切，证明你可以做任何的事，你会中计吗？”

“送上门的女人，你比谁都清楚必是各有算计，但你心甘情愿。阿娘这一生为你生儿育女，这么多年为李家付出良多，以后，她只是想能

出去看看外面，愿意为你打理内宫，愿意为你生儿育女的人还会有，你为何不能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成全阿娘？”

离开李渊，走得远远的，就是窦氏心中最大的愿望，所以在这个时候，李昭只想帮窦氏达成。

李渊冲着李昭道：“阿昭，那是你的母亲，你就想看我们夫妻分离？”

“我从不觉得阿爹没有阿娘会觉得有什么不可，你看看你从来不顾忌阿娘的心情如何，不断地纳着不同的女人，内宫现在有多少人，比起在太原的时候多了多少，你可数过？”

“自小我就帮着阿娘想让你少纳一些妾，因为我清楚心里若是有着阿爹的阿娘，当看到你纳一个又一个的妾进门时，她定会难过极了。将心比心，阿爹能许阿娘有旁的男人吗？你是男儿，顶天立地的男儿，若是连你都不能接受的事，为何你却要让女子容忍？”

李昭问着李渊，李渊答道：“自来如此。”

“自来如此的规矩都是人定的，而且还都是你们男人定的，不过都是帮你们男人寻到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你们可以无拘无束的寻各种女人，还不需要觉得对不起他们而已。”

“若依人心而定，你们男人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有别的女人，为什么却要求女人一定要接受你们的左拥右抱还不能伤心呢？若是换了寻常人家，过不下去大不了和离呗，因你是帝王，连和离都不能，既然不能和离，那便罢，我们不和离，只让你松口让阿娘跟我走一趟不能吗？”

“她还是你名誉上的妻子，大唐的皇后。”

李昭一心想说服李渊，为了窦氏的美好未来。

“这是你阿娘的想法，她是真的不想再看见我，永远吗？”李渊怔了半响，终是问出来。

“是的！”李昭在来之前已经和窦氏谈过，知道窦氏的心情是一回事，想要得到窦氏确切的答案更是另一回事，李昭仅仅只是想将来窦氏过得肆意！

李渊没有想到会听到李昭肯定的回答，李渊相信李昭不会骗他，这种事情也不必骗。

“以后还会回来吗？”李渊最终还是问出这一句，李昭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连窦氏都不敢说自己将来会怎么想，李昭更不敢说。

“回来的话，阿爹会欢迎吗？”好像还是应该再问问李渊的心思，李渊是希望窦氏回来还是不回来？

李渊叹一口气道：“当然。你告诉你阿娘，我希望她回来，将来与我同穴的人只会是她，再无旁人。”

李昭听出话中之意，可是很想问问李渊，那有什么意义，人死如灯灭，死后的事谁都不知道，活着的时候没能做到的事，是想说死了再给？

虽然内心在腹诽，然而李昭没有问出来，现在的情况是李渊已经同意窦氏和她一块离开长安，那么李昭此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什么时候起程？”李渊顺口一问，李昭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明日。”

话音落下引得李渊看过去，李昭并不解释，李渊答道：“你是怕我反悔？”

李昭讨好地道：“君无戏言。”

得到李渊一记冷哼，李昭才不在意，只是继续讨好地笑道，李渊道：“也罢，明日我不去送你们，送了我怕自己会反悔。”

反悔什么就不用说了，李昭立刻接话地道：“是，阿爹放心。”

李渊看着李昭，“往后你要小心，远航所言或许有为元吉所用的可能，但也可能是会发生的事。”

还是担心李昭，李昭作一揖道：“明白，远航道长临死前孩儿见过他的，他跟我说过，他对我的预言，还有大唐那一句都是真的，我相信他真的测到了。”

相信远航没有骗人是一回事，然而不代表李昭接受所谓的预言。

“死在元吉手里的人太多，往后让他好好地吃吃苦头，我会处理，你不可插手。”李建成的谋反，是不甘也是反抗，但李建成并没有想过要置李渊和一干兄弟于死地，他只是想当皇帝而已。

李元吉却截然不同，他是想要人死，若是能让人尽都死绝了，他会很高兴，心性不同，李渊也不会一概而论。

“建成跟你走也好，留在长安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李渊感叹着，李昭不接话。

李渊缓缓地走下来，扶着李昭起来，伸手摸着李昭的头，就好像李昭还小的时候一样。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难相见，往后，愿大唐与突厥永世交好。”李渊舍不得的，可就算再舍不得也要舍得。

“阿爹放心，我就是

为了将来的大唐安宁才会打下东突厥，与各族交好，打下一个东突厥就是证明大唐的国力，将来他们再想动都会掂量着。”李昭俏皮地冲着李渊回答。

“你这辈子为大唐做得够多了，往后还是多为自己，定方年纪不小了，你要早日为他们苏家开枝散叶。”李渊还不忘叮嘱下一句，想让李昭把话都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