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夫长府邸也是官衙,粮库就在北边一街之隔。士卒分三部,东西两座城门有几十个,官衙和粮库各有几十个,大概一半有甲,器械和战力一般,不过官衙周围就是回鹘部落,铜锣一响,壮丁能赶去”。
小玖思索片刻,说道:“正面进攻肯定不行,就算能攻进去,贼人人多势众也不好打,只有混进去再一起动手”。
“嗯”,徐胜点点头道:”城门盘查不严,进城容易,就是铠甲器械不好带,还一个办法是夜间翻城墙进去,那千夫长每日中午会带人巡街,咱们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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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看上去懂事,其实一直都不算伶俐,大街上捡个二叔,傻乎乎的就被偷了心,结果傻乎乎的嫁人,傻乎乎的疯掉,最后命都搭了进去。
七娘说的没错,就是烦了造的孽,这孙子帮这个帮那个,帮谁谁倒霉。
听到云娘没了,他倒没有太震惊,去年七娘说云娘过得不太好,近来月儿又好几次欲言又止,他估计着就不好。
他这预感,好事没准过,坏事却准的不得了。
闭上眼睛过了好一阵都没能睡着,总忍不住想起那个掀起一角的大红喜字,还有那架孤独的独轮车,按耐不住阵阵烦躁。
“潇潇,你说……我这……你宽慰我几句”。
“我……郎君,我怎么宽慰你?”。
“你就说……说云娘的死跟我没关系,是她命不好”。
潇潇无声轻叹,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郎君,是云娘命苦,不干你事”。
”嗯,是命不好”。
过了一阵又问道:“那小木匠叫什么来着?”。
潇潇道:“不知道,我当初问你你又没说”。
烦了道:“当初我看他就不太顺眼,到老把云娘给克死了”。
两口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一阵,他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潇潇却胡思乱想失眠了。
她想起出嫁时的云娘,又想到小妮子,再想到锋儿和松儿,还有老态龙钟的阿翁。
“去西域就要丢下阿翁和松儿……阿翁已经这个岁数,他若有个长短,松儿怎么办?就那个混小子……”。
“锋儿性情儒雅,在西域恐怕不会有什么作为,又不受郎君喜爱,将来难道要和锐儿兄弟相争?”。
“还有月儿,她把锐儿和平安送走,却没想起锋儿是这个嫡长子……”。
“反而留在京城,不但能堵住朝中质疑,有郎君在西域,皇帝和朝廷必会厚待锋儿……”。
她又想起萧妃的话,:昂儿极喜爱锋儿脾气……锋儿前程,万无一失……
长安……西域……郎君……锋儿松儿……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