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心不在焉应声。
八斗提了方辞礼的残肢,日夜兼程赶回京州城,将消息递给方鹤笙。
盯着眼前的盒子,方鹤笙只觉浑身发毛。
“你身为奴才,护主不力,你也该死!”
他用力揪起八斗衣襟,又狠狠丢弃。
八斗吓得匍匐在地,朝他求饶道:“老爷饶命,小的愿跟随老爷一道到漠北去救回公子!”
“滚下去!”
方鹤笙气得浑身发颤。
八斗会意,连滚带爬出了厅堂,下去准备车马。
方鹤笙没敢将这个消息告诉方李氏,命人去戎王府通禀一声后,简单收拾便迫不及待赶往漠北。
彼时的方辞礼已经因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若非是匈奴王命太夫给他止血,只怕他熬不下去。
他躺在牢狱里,就连吃东西都十分艰难。
他正低头吃着东西,忽觉有人站在身前,正要抬起头看,便觉眼前一黑,已被人套住头,狠狠拧断脖子。
八月的漠北,夜晚带着凉意。
翟墨走进谢沉胥屋子内,朝他回禀从匈奴牢狱里传回的消息。
谢沉胥稍稍点头,随即问:“方鹤笙到哪了?”
“他担心儿子,这几日日夜兼程,再有两日便能到漠北。”
翟墨认真回禀。
“嗯。”
谢沉胥低沉应声。
等方鹤笙一到,发现自己的儿子死在匈奴人的牢狱中,到时必生祸事,匈奴王便是想抽手也来不及了。
又听着谢沉胥交待几声后,翟墨从他屋子里退出来,正好见到江凝来到他门口。
“六姑娘。”
翟墨急忙朝她行礼。
江凝稍稍点头,往屋内走去朝坐在椅凳上的人问道:“我阿哥还要多久能救出来?”
这两日江尧年和孟氏的担忧江凝都看在眼里,知晓他们不好意思问,江凝只能硬着头皮来问谢沉胥。
虽说他有自己的打算,可江凝也难免心急。
便是那日闹了不快,她也只能先拉下脸,毕竟将江稚救出来最重要。
“就这两日。”
他倒是没瞒她,极好说话地回。
“那到时候”
江凝犹豫着,不知该不该问。
“你想让他们同你一起回京?”
谢沉胥一下问中要害。
“可以吗?”
她声音软下来,像只求人疼惜的兔子。
娇软
“从哪里学来的招数?”
他噙下唇角,一动不动盯着她。
江凝绞着衣袖,神色愈发娇软起来。她十分清楚,什么时候要在他面前软下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