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遥握着她的手腕,身体靠近,沉声道:“阿落,不论生什么事,我都陪着你。”
在千音楼的时候,他便生出了这样的想法。那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太过荒谬。可这样的想法一旦有了,他却再也灭不了。
“你还是……自信得过头。”阿落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说着就要往外走,打算去见一下箫瑜。
下一刻,她却结结实实地被拉进一个避不开的怀抱里。
沈景遥轻叹了一声,抬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像是在安抚。
“……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沈景遥,你才有毛病!”
沈景遥拍了拍她的脑袋,示意她此刻安静一些,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拥抱。
“一同你讲些认真的事,你就要像缩头乌龟一样避开我。怎么?我能吃人么?”
阿落闷着,安静了下来,却也没有再说话,埋在沈景遥的胸口像极了一只乖巧的兔子。
“阿落,你在逃避什么?”
“没有。”
“阿落,我没那么好骗。”
沈景遥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生了。
她的性子最是喜欢将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现在她竟然想独自把闻人氏扛在自己肩上,去背负所有人的出路。
可在她以后的计划里,没有他的存在。
这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沈景遥俯身同她平视,一字一句道:“闻人羽落,我再说一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着甩了我,听到没有。”
阿落抬眸看着他,只觉心底慢慢充盈了起来,盛大而蓬勃,她眼底所见,皆是他凝视珍重的模样。
“可我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她低声道。
沈景遥勾唇,正色道:“从前,我们都不知道以后如何,可那又怎样。你只需知道,我这把剑……永远护着你。”
他这把剑,从子霄谷开始,便一直都在护着她。
“宋微明之前说过,闻人圣女从不外嫁。”
阿落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样子,“有这话么?”
沈景遥忍俊不禁,勾唇道:“我在想,闻人赘婿不是当不得。”
“啥?赘……赘婿?”阿落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没理顺这话题到底怎么来的。
他什么意思?什么赘婿?他在讲什么?
沈景遥抬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贴近再贴近,顺理成章将她骗到了怀里,哄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阿落,我不吃软饭的。我只吃……”
沈景遥止住了话,沉沉叹了一声,拉着她的手环在了自己腰后,他彻底将她包裹在自己怀里。
徐徐图之的事,他这么多年一直在做,总归要有得偿所愿的一天。
“哦哟~哦哦哦哦~呦~呦!”
清逸扒着窗户,一脸兴奋地看着这两人,“哦呦!瞧瞧我看到了什么!你俩这光明正大……”
啪的一声,沈景遥不知用什么东西打了过去,撑着窗户的棂子被打掉在地,窗户砰的一声关上,而同时窗外响起了叫骂痛苦声。
“沈景遥!你打我!你卑鄙!阿落他个老东西你离他远点!”
阿落听着这话,不禁抬头看了看沈景遥,两人对视,不知是谁先红了脸。
沈景遥被炽热的视线盯着,只觉得面上越来越热,欲盖弥彰轻咳了一声。
方才的气势,倒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放心……他不敢叫唤第二句。”
阿落只觉得叫唤这两个字,用得微妙。可眼下她不关心清逸怎么叫唤的,她只关心眼前人。
“沈景遥。”
“嗯。”
“……我同意了。”
*
勾陈觉得今年自己的工作越艰难,感觉这盼头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