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便要繞開裴臻的胳膊,不料裴臻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往外面去。
錦杪始料未及,差點跌倒,好?在她反應及時,立馬抱住了裴臻的手臂。可她很快便覺得還不如摔倒算了。
裴臻竟順勢將她擁入懷中,理由是怕她再次摔倒。
他要是不拽她,哪兒來的摔倒?
錦杪掙扎無果,低頭一口咬在了裴臻的手腕處,心想裴臻肯定會下意識將她給鬆開,沒曾想等到嘴裡有了鮮血的味道,也不見裴臻鬆手。
錦杪抬眸,發?覺裴臻正看著她,桃花眼裡古井無波,仿佛沒有知覺。叫他這般凝視,錦杪心裡沒由來地發?慌,她緩慢離開他的手腕,這時聽得碧桃驚道:「天!好?多血!」
帶血的牙印深深落在了手腕處,瞧著甚是觸目驚心,錦杪飛快晃了眼都?覺得不適,裴臻卻是神?色淡然地垂下眼帘,審視一番後道了句無妨。
碧桃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發?覺這裡沒她說話的份兒後,便自覺離開了。
「那個…最好?還是讓大?夫給你看看。」
錦杪想道歉,卻又說不出口,若非他不顧她的意願,她何至於如此?
「奴才?惹殿下不快,該罰。」
原來他也知道是他的問題,但錦杪的愧疚感並沒有因此減少分?毫。
說到底,還是因為她自己心裡鬧彆扭。
既然她不想要這份喜歡,那放下便是,何苦這般?
錦杪說服自己後,再面對裴臻就?輕鬆了很多,輕哼一聲,「剛才?拉著我往外走的時候,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
「殿下想怎麼罰?」裴臻抬起另一隻手露出手腕,「不若殿下再咬一口如何?」
誰說要罰他了?
這人耳朵到底怎麼聽的?
錦杪板著一張小臉,將裴臻抬起的手摁了下去,「我對咬你沒興。」
「這是第?二次。」
「什麼第?二次?」
裴臻垂眸掃過手上的牙印,聞言抬起眼皮,溫和道:「這是殿下第?二次咬奴才?。」
還有一次嗎?
錦杪眨了眨眼回想,幾息過後才?想起來上次是怎麼回事。
裴臻神?情乖順地等著錦杪下面的話,錦杪卻擰緊眉心,懊惱地拍了拍腦袋,一副怎麼想也想不起來的樣子。
察覺裴臻要提醒她,錦杪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她傾身湊近,以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你是想說我對你有興嗎?」
裴臻面不改色,「奴才?不敢。」
「可我確實對你有意思,該怎麼辦?」錦杪苦惱道。
裴臻神?色一滯,垂下眼帘掩去諸多情緒,回道:「殿下之前說我們?註定不會有結果,讓奴才?收起心思。」
「可人是會變的,不是嗎?」
玉指輕輕勾勒紅透的耳朵,至耳垂,兩指捏住輕捻,這次換來的不是一聲顫巍巍的殿下,而是一雙似水潤過的眼眸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