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嫁的時候就該清楚你只是個伺候人的玩意兒,不願伺候,那就死去吧。」
四公主慌了,顧不上身體的痛,連滾帶爬到鄧巍身邊,聲音哆嗦著,「我願意的!侯爺,我可以把您伺候好的!」
她不能死!
她死了,父皇不會放過母后的!
不就伺候人嗎?她會的。
廊檐下的奴才聽見屋子裡傳出來的動靜,心下感慨萬分。
誰能想到外人眼裡風光無限的定北侯夫人,其實過著下賤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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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錦杪立馬派人請了郎中回來給李獻春看診。
郎中一番望聞問切後,摸著鬍鬚沉吟半晌後開口,「他這雙手還有救,至於眼睛和嗓子,老夫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李獻春喝了郎中開的藥之後,精氣神好了許多。
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待在房間裡。
偶爾會聽見一些腳步聲,和一些人的低語。
明明是個奴才,卻不做奴才該做的事。
李獻春斂眸,半張臉藏在陰影中,聽見外面的對話,他抬腳踢了踢牆,引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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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定北侯府回來,錦杪乏了,手裡的話本還沒翻一頁,就在美人榻上睡著了。
話本從指尖慢慢滑落,掉在毛絨絨的地毯上,發出細微的動靜。
桃月去廚房安排午膳還沒回來。
站在寢殿門口的裴臻抬眸,見榻上的人翻了個身,眼瞅著就要往地上去,他兩步並作一步,及時將人接住。
白瓷般的小臉壓紅了半邊,看著有些滑稽好笑。
偏她睡著的模樣乖得很,倒讓他有些心疼起來。
裴臻小心翼翼將人放回榻上,蓋上錦衾,鬼使神差地,他的手輕輕落在了泛紅那處。
回過神,裴臻像被什麼燙了一樣,猛地將手背到了身後。
短暫的慌亂過後,裴臻撿起話本放好,再將被角掖了掖,才出去。
過了許久,他發覺手上沾染的甜香似乎還沒有消散,垂輕嗅時,耳邊突然響起桃月的一句:「你在幹嘛?」
裴臻忙將手放下,心裡生出一種犯了大罪的感覺,細想,卻又覺得荒唐,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做這種事。
這一覺,錦杪睡到日薄西山,才醒。
她眼餳骨軟地靠在榻上,拿過話本打了個呵欠,「傳膳吧。」
正看得入神,聽見桃月一聲驚呼,錦杪翻書的動作一頓,抬眸順著桃月手指的方向瞧去。
只見李獻春又化身為桌子,被人拴上鎖鏈,背上放著晚膳,由人牽著膝行而來。
「怎麼回事?」錦杪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