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衫鹤眼里带了笑意,只是那面上依旧冰冷。
“陛下不如先看了再说。”那人一挥袖,桌上便多了个锦盒。
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让那拿着笔的人瞳孔微缩。
一片周身环绕着丝丝金光的绿叶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从来都不会枯竭,仍如同新摘下的嫩叶一般。
“死生树的叶子么。。。”两人就这么静静看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没想到过了几万年,还能有人去到那深处,活着出来。
“这叶子是那天帝交给槐旭神君的,神君又交给了你师傅。你师傅神游像是不想再管,而又辗转给了我。”
衫鹤一脸无奈地笑笑,“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苍冥修长的手盖住了那盒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还要去找这人,看是谁这么能耐。。。”那青衣男子眼里流过一丝暗光,喝完了手里的茶。
衫鹤微微勾唇,“那我就先走了。”说罢那人转身,淡色青衫缠绕着丝丝黑气,有些邪魅又神秘。
苍冥微叹了口气,眼神盯着这盒子。
怎就麻烦事这么多,不能让他和卿卿先完个婚么?
手中的笔放开,男人端坐在龙椅上,周身都泛着寒气。
要查免不了去一趟,但其中危险因素太多,他并不想带着她。
但若是他自己去放她一人在这,他亦是不想。
男人眉头紧皱,抓着锦盒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都有些泛了白。
。。。。。。
“吱呀-”那繁重的木门又被重新打开,一身白衣的枯闻走了进来。
司墨一渐眼睛都亮了,扒在牢门前手朝他摇晃。“老头,我没说错吧,你抓紧放了我们。”
枯闻来到他跟前,眉眼都笑弯了,手还不时捋了捋白须。
司墨还是第一次见这人笑,被他看的有些毛。
“怎么样?”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个骗子!”枯闻顿时冷下脸,他不远万里去神宫找那槐旭神君,结果他说没有见过,他直接气冲冲地赶了回来。
司墨一脸疑惑,我怎么就骗人了?!
其实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枯闻见到那槐旭,直接就问仙族二殿下司墨是否来此寻过他。
槐旭神君正在后院里下着棋,神情专注。在枯闻进来之后他并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只因他这盘棋正是杀的难舍难分的精彩时刻。
他落下最后一子,眼眸深邃,喃喃道:“没有。。。。。。退路了。”
谁知那枯闻也就听见了前面两字,直接对着他行了一礼,气的转身就走。那后面半句是什么,自然也就没听到了。
“老夫亲自去见的槐旭神君,他亲口说的没见过你,还能有假?!”
司墨大为震撼。我靠那老头搞什么?!前几天才见过现在就说没见过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山神爷爷?”司墨眦个大牙手扒在牢门上,眼睛还对着他眨了眨。
“呵呵。。。”枯闻摇了摇头,轻嗤一声。
“你就在这待着吧,八年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枯闻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他要去照顾他的霜花去了。
“欸!喂!别走啊!”司墨眼看着那沉重的大门又重新关上,山狱里又重新回到一片黑暗,只有那零星的火把照出一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