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他怎么样?”她问。
“哎”
大夫叹了一口气,看着姜堰发青的脸,不住地摇头,“这位小郎君的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眼下又受了重伤,落水之后风邪入体,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什么?”
卧槽!
姜沉鱼忍不住爆粗,老娘才穿书三天啊!这么快就预定盒饭了吗?不行,还没活够本呢!古代的皇宫,青楼,市井百态,她还没见识过呢,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不行,绝对不行!
“大夫,求求你,无论如何都请你一定要治好他,不管用什么药,花多少钱,你尽管开口。”姜沉鱼着急地说。
“”
看着她恳切的态度,大夫拱了拱手,“老夫姑且一试吧!”
“秋月,快,跟大夫去取药,这里有我照看着。”姜沉鱼赶忙吩咐,秋月连连点头,又急匆匆地跟着大夫一起离开了。
姜沉鱼回到床边,手里捏着帕子,忧心忡忡地望着面色潮红,早已不省人事的姜堰,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他又烧了起来,无奈只好继续用酒给他擦身子。
“姜堰,你可千万别死啊!”
“苟住,姜堰,你一定要苟住啊!只要熬过今晚,你一定可以走上反派的康庄大道的,以后你可是要跟男主掰头的人,打败男主,迎娶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靠!你怎么又烧起来了!”
“姜堰,你特么故意的吧!”
“啊啊啊啊啊——反反复复的折腾人,我的手要断了,腰要折了,你怎么那么好命呢!姑奶奶从小到大都没伺候过人,你是第一个,你就这么死了,对得起我吗?”
姜沉鱼的语气逐渐暴躁,又是灌药,又是擦身,来来回回,骂骂咧咧,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在天麻麻亮的时候,姜堰的烧总算退了。
雪后初晴,阳光从屋外洒进来,照亮了一室的灰暗,柔和了寒冬凌冽的风。
姜堰被窗外的鸟雀声给吵醒了,他抬了抬手,却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压在自己胸口上,低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姜沉鱼娇憨的睡颜,她绣眉微蹙,眼底也是一片乌青,似乎在梦中也不太安稳,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胳膊。
她一直在这里照顾了自己一整晚吗?
半梦半醒之间,在自己耳边温柔低语,让他不要死的人也是她?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眉间,想将那抹褶皱熨平,这一幕恰巧被进来送药的大夫撞了个正着,“哟,小郎君你可算是醒了,来来来,先把药喝了!”
“你是”
“我是慈心堂的李大夫,是小娘子请我来给你瞧病的。”大夫解释道,看着他俩的模样,不禁露出了传说中的姨母笑。
“唔!”
听见了声音,姜沉鱼立刻便惊醒了,转头看向姜堰,十分自然地伸手探上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嗯,不烧了。”
“李大夫,他怎么样了?”她问。
“姑娘别着急,容老夫先看看。”李大夫拿出脉枕,对姜堰说,“来,请郎君伸手,让老夫把把脉。”
他搭上姜堰的手腕,捋了捋花白的胡须,不住地点头,“嗯,恢复的不错,姑娘,你这小情郎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好生将养几日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
小情郎?
姜沉鱼嘴角一抽,这大夫不仅医术不咋地,连眼睛都是瘸的。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姜堰是她的情郎啊!
分明就是债主,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才穿书过来当保姆!
“大夫,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