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郃走到山下,看向山下一处被蔓藤缠绕的破败房屋,没有上前整理,而是先向着远处的周山道:宁某路过此地,有意在此定居些时日,感悟道法。
如若不便,宁某这就离去。
话落。
‘轰隆隆’此处方圆百米的大地开裂少许,废旧小院里的藤蔓收拢,蜷缩回了大地。
泥土顺着墙壁蔓延,把龟裂的墙壁弥合。
短短十几息的时间,一座适宜落住的林中小院,就出现在了宁郃面前。
宁郃见此一景,笑着向周山报拳道:周山道友,有劳了。
隆隆—
地面轻微震动,像是周山在回礼。
宁郃笑着打开葫芦,向着周山一敬,洒下半壶灵酒。
泛着五彩色泽的奇异酒液落入地面,接触周山,就变为土色水流,融入了前方的大山。
周山感激般的嗡鸣一声,之后像是醉倒了一样,整座山都陷入了沉静。
宁郃见到周山醉倒,则是走到屋内,略微打量一番,看到这间小屋像是多年前猎户与村民歇脚的地方,里面还有些破损的陷阱器具。
宁郃走到其中一个架子前,伸出手掌,架子下方一本霉的纸质书籍飘出,落于掌心。
灵气轻柔的荡开粘合的纸页,略微翻看两眼,上面讲的是一些闻杂谈。
比如王二麻子赚钱娶妻,或是吴三梦见飞头鬼。
只是里面的字体受时间消磨,许多字迹皆是半清不楚的样子。
但通过上下文,宁郃倒能琢磨出缺失的字迹。
看了几页。
宁郃轻扶过去,整本书焕然一,却唯独没恢复文字。
这些字迹可以等闲时用墨填上,权当一种乐。
只是如今天色已晚。
宁郃也未动,而是躺在干净的石床上休息。
十年来的修炼生涯,宁郃依旧保持着睡觉的习惯。
因为宁郃觉得修道不是急于一时,而是顺其自然最好。
一夜无梦。……
一夜无梦。
等到翌日清晨。
宁郃起床后,看了看桌上的酒葫芦,再次汇聚灵气,简单布置一个五行阵法,把葫芦灵酒放于屋内正中,让酿的灵酒酵。
随后宁郃看到周山还未苏醒,便带着书籍离开了院落,走了十二里,于上午来到了一处林中空地。
再向外五里,就是当时看到梁河神的地方,也是两人约定的地方。
想了想。
宁郃路过几颗茶树,摘了一些茶叶,片刻烘干。
来到官道上。
捡起几根树枝,变成一张桌子,搭起一个小棚。
旁边的泥土涌起,形成一个灶台。
宁郃把剩余的树枝填进去,手指一点,空中的火灵涌进,把树枝烘干点燃。
之后,等待温水的空隙。
宁郃坐在了桌子旁,拿出杂谈,细小的树枝变为毛漆黑的石子变为墨汁。
感受着略显寒意的秋风。
宁郃泡上一杯茶水,安静的读书填字。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在中午的时候,梁河神没来,却来了六位行脚商人。
他们看到前方有处棚子,误以为是歇脚的茶摊,也是稍微拐了一下,向着宁郃的方向行来。
但等走近。
他们看到此地就一张桌子,两个板凳,再瞧宁郃身后的灶台,看书的宁郃,却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因为他们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这位‘小小茶摊的主人’,说是像店家,但更像是一位教书先生。
可是单纯的游玩赏景,就专门垒了一个灶台,还扎了一个棚摊,这怎么想都不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