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情办妥了。”
第二日,消失了几个时辰的赤霄,在晌午时分回到了东宫,谢今安闻言,好奇地问萧焕驰:“殿下您让赤霄去做甚了?”
“此事暂且不同你说。”
萧焕驰弯眼浅笑,语气温柔宠溺:“过些时日瑾郎你自会知晓。”
谢今安鼓鼓脸颊。
“孤不吃这一招。”
太子殿下嘴上说着,眼神却暗了几分。
谢怂怂:“……”
谢怂怂放下手中的书册,靠近萧焕驰,拖长了尾音:“当真?”
萧焕驰如同被小狸奴的爪子软软挠了心尖,赤霄早在适才就很有眼力见的退下,太子殿下将谢怂怂抱起放到书案上,单手按压着谢今安的后脖颈,凑上去亲他,抵着谢今安的唇瓣厮磨,直到谢今安开口求饶,才勉强放过他。
谢怂怂:“喘,喘不过气了!”
萧焕驰给他轻轻拍背,并深刻反省:“孤下回注意着些。”
小半炷香后,谢怂怂的心才慢慢恢复了他该有的度,谢怂怂从书案上下来,萧焕驰想让他坐书案后的宫椅上,被谢怂怂躲开,谢今安转到书案对面去坐下。
萧焕驰看他。
谢怂怂:“臣怕殿下您克制不了。”
萧焕驰:“……”
太子殿下深呼吸,说:“瑾郎你再撩,孤才会真的克制不了。”
谢怂怂:“……”
谢怂怂不敢浪了。
谢今安重新拾起书案上的书册却未看,拿在手里同萧焕驰道:“今日早朝时,皇上当众解了大皇子的禁,可是草编娃娃的幕后凶手找到了?”
“若是找到了,岂有不公之于众的理?萧宗帝根本不信萧云朗会做出那等事,禁足也不过是当时盛怒之下说的,如今十几日过去,怒火消了,自然要找个台阶下来。”
“那案子皇上是查还是不查?”
萧焕驰沉眸:“他既未将案子给大理寺和诏狱,就连刑部也不曾沾边,而是给了自己的鹰犬刑御司,便是想要让这事慢慢被人遗忘。”
谢今安:“刑部在你手里,皇上自然不会将宣和宫的案子给你,至于大理寺和诏狱那边,案子若是归他们二者其中之一管,以他们的性子也会死磕到底。”
萧焕驰沉了眸色,萧宗帝想要保萧云朗,也要看看他允不允许。
勤政殿。
萧宗帝看着坐在宫凳上的萧云朗,微微叹了口气,说:“朝中的言官本就对朕过于纵容你,而上本参奏了数次,云朗,父皇对你给予厚望,你莫要再让父皇失望了。”
萧云朗:“儿臣知晓,儿臣一定谨遵父皇教诲。”
萧宗帝又道:“你三弟对你构不成威胁,等你成为太子后,朕会给他一个封号,让他到外地去做个闲散王爷。”
对于三皇子,萧宗帝虽说谈不上喜爱,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蠢是蠢了点,可萧宗帝也没想过让他死,天家亲情薄淡,萧宗帝人到不惑,却是越在意。
“云朗,朕属意你,是你最像朕。”
萧宗帝语气微沉:“朕希望你也能知晓朕的心。”
萧云朗恭敬地回:“儿臣知晓,儿臣定会和弟弟们好好相处,绝不会辜负了父皇的教诲。”
“好,你且先退下吧。”
“儿臣告退。”
与此同时,宫外御史府。
御史大人和夫人用过午膳后,又陪同自己的小儿子习了篇大字,才慢悠悠踱步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窗紧闭,御史推门进去,反身关门后迈步往书案前走,书案上的笔墨纸砚被下人收拾的整齐,也因此那上面放着的信便极其显眼。
像是凭空出现般。
御史大人一愣,快步上前拿起信,信上没有任何落款,御史大人环顾四周犹疑再三,最终缓缓拆开了信。
越看,御史大人的脸色越沉。
阅到信末尾,御史大人竟是踉跄着跌坐在太师椅中,拿着信的手不住颤抖,书房里的烛火被不知从哪儿吹来的夜风吹的跳动,御史大人脸色血色消散,喃喃自语:“怎么会?!”
半盏茶后,御史大人勉强缓过心神。
他垂眸,再次酌字酌句的看起信来。
终于,信被看完。
御史大人环顾四周,无端生出凉意来。
他的书房外一直有下人守着,送信之人能在青天白日里避开御史府的一众下人,将这信送到他书房中,可见其功夫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