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使馆中,雪月听完奴仆的回话,怒气冲冲的喝骂:“好个什么好!没用的狗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竟还妄想左右主子?”
七殿下将桌上的杯盏尽数砸在地上,两名仆从跪在地上瑟瑟抖,其中一位顶着雪月噬人的眼神,颤抖着嗓子开口:“殿下,非是奴才不将信送上太子府,实在是奴才连太子府的门都进不了身啊!”
雪月一脚踹在他身上,怒骂:“没用的狗奴才!”
奴仆被踹到,手正正按在碎裂的杯盏上,钻心刺骨的疼从手心传遍四肢百骸,他却死死咬着牙不敢出声,他若是敢叫疼,等着他的便是被雪月殿下杀死。
另一名仆从小心翼翼跪着膝行雪月身前,弱声说:“殿下,您别太担心,再过上些时日便是云朝的元岁,届时在宴会上必定是会见到那云朝太子的。”
仆从嗑了个头继续道:“那时以殿下您的美貌,那云朝太子一定会对你倾服。”
雪月闻言一语不。
仆从磕在地上的脑袋上冷汗顺着脸颊喜滴落,片刻后他幽幽道:“抬起头来。”
“是。”
雪月一双眼眸干净纯粹,他无辜地看着仆从,笑问:“本殿下与云朝国相谁更美些?”
仆从:“……”
仆从颤颤巍巍地正要说,雪月拿起桌上放着的匕,悠悠地道:“本殿下要听实话。”
仆从哭出声。
“哭什么?”
雪月的匕轻轻拍上仆从的脸,下一瞬,凌冽刀光一闪,仆从的脸上便出现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仆从整个人颤栗不已,一个劲磕头。
“你又没做错什么?”
雪月笑吟吟用白帕擦拭着匕上的血迹,随后又笑嘻嘻的用匕尖挑起另一名仆从的下巴,懒散散地问:“吾与那谢相谁更美些?”
“谢,谢相。”
仆从话刚落,匕便毫不犹豫地插进了他的喉咙,他只来得闷哼一声,便睁着眼睛直直倒在地上,断了气。
“把尸体收拾干净。”
匕被雪月随意抛到地上,脸被割伤的仆从丝毫不敢耽搁,大力从衣摆处撕扯下一片碎布,胡乱包到脸上堪堪将血止住,随后将死掉的那人小心翼翼躲着人拖了出去。
几场大大小小的碎琼落遍京都后,元岁也在不知不觉里翩然而至。
元岁前夕,皇宫。
“三弟,明日便是父皇宴请各国使者的日子,届时你可要好好表现,让那些使者见识见识我云朝除了太子,也还有十分优秀的皇子。”
宣和宫正殿厅堂中,萧云朗懒散斜靠在宫椅靠背上,幽深眼眸被眼羽遮住转瞬即逝的嘲意,语气无比真诚的同坐在右斜下方的三皇子道。
萧明麒得意一笑:“大哥尽可放心。”
“母妃,您别为儿子担忧,”四皇子跪趴在地上,头伏在齐贵人膝盖上,温顺着嗓子同她道:“儿子只盼着母妃能平安长乐,便是儿子最大的心愿了。”
齐贵人内疚地摸着四皇子的头,看着身型削弱的四皇子,齐贵人不禁红了眼眶,也怪她性子孱弱,母家也势微,不能给儿子在身后做后盾,才致使她的皇儿在这吃人的宫里备受欺负。
萧明麒感受着齐贵人爱意的抚摸,微敛的眼眸里一片浓沉黑意,脑中想起了前几三皇子同他说的话。
与此同时,东宫。
太子殿下前脚送走自己心上人,后脚就听玉兰说五皇子来了,萧焕驰怔了一息,随后抬脚去了前院厅堂。
到厅堂后,便见一名穿着烟水色皇子锦袍,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少年规规矩矩坐在宫椅上,小少年看到萧焕驰,眼睛蹭的下睁大,跳下宫椅跑到萧焕驰身前,仰着脑袋咧嘴笑:“二哥!”
“小五何时回来的?”
萧焕驰坐到位子上,温声问。
五皇子:“昨日才从灵安寺回来,今日便同母妃说了要来看二哥。”
五皇子说着叫了声二哥,而后蹭到他身侧坐下,悄悄地问:“我听玉兰姐姐说,您认了谢相做讲师啊?”
“嗯。”
萧焕驰应声。
五皇子闻言,立即抓住了萧焕驰的袖子摇:“二哥,下次谢相再来你宫中时,你让他同我说几句话嘛,弟弟可喜欢他了!”
萧焕驰捏他的脸。
“你懂什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