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赤霄退下。
萧焕驰敛眉,继续抄写着《家国训》,萧云朗这蠢货借刀杀人,他既受了嘉兰皇后的刀,不回赠好礼岂不是便宜了萧云朗。
第二日。
一夜未睡的萧焕驰在夜色将明时,搁下笔,将最后一遍《家国训》叠在之前抄写的上面,随后去了嘉兰皇后宫中。
嘉兰皇后接过,看也未看便随手往身侧的炕桌上一放,嗓音疏离:“本宫罚你也是望你知晓身为本宫的皇儿,自当做一个爱护弟弟的人。”
萧焕驰垂眼:“是。”
嘉兰皇后随后又敲打了几句萧焕驰,便让他离开,而等萧焕驰离去后,嘉兰皇后让宫人拿了烧盆来,将萧焕驰彻夜未眠抄写的百遍《家国训》往烧盆中一扔。
在蓦然腾起的火焰里,萧辰逸跑进来。
“母后,逸儿来了!”
嘉兰皇后让他赶紧到自己身边,拿了帕子给他擦额角的汗,满眼慈爱:“这寒天里怎地出如此多的汗,若是染上病,受苦不说,母后怕是要心疼死。”
萧辰逸趴在她怀里撒娇:“逸儿想早点来看母后嘛,母后这烧盆里烧得是何物啊?”
“无关紧要的东西,”嘉兰皇后搂着萧辰逸,问:“来时可吃膳食了?”
萧辰逸头摇如拨浪鼓。
“不好吃。”
“你啊,”嘉兰皇后捏他的脸,好笑道:“本宫让宫里的小厨房备早食,全按你的口味来。”
“母后你最好了!”
再说太子殿下回到东宫后不久,赤霄过来道:“殿下,这是太子妃给您的信。”
谢今安的信?
太子殿下挑眉示意赤霄将信拿过来,拆开垂眸,少顷萧焕驰低笑,提笔在纸上落下一句话,而后折好递给赤霄:“去吧。”
赤霄离开。
谢府书房里,谢怂怂手拿着好不容易新搜集到的话本,却久久未翻动一页,赤霄从半开的窗外跳进来,听到声响,他合上话本将其放到炕桌上,百思不得其解:“赤霄,门不是开着?”
赤霄:“属下今日宜跳窗。”
谢今安:“……”
谢今安眼神幽幽。
赤霄:“好吧,是属下没从相府正门,走得是房顶,落下来时正好见窗开着。”
随即赤霄将萧焕驰的信递给谢今安,嘻笑着说:“谢相,您若是有事直接去东宫,或者吩咐属下将话带给殿下便是,何必如此麻烦。”
谢今安一顿。
片刻后,谢怂怂道:“赤霄啊,本相这是在躲你们殿下。”
赤霄:“?”
赤霄回到东宫,一头雾水地将谢今安的话禀给了萧焕驰。
萧焕驰弯眸轻笑。
“他要躲,孤便应了。”
小骗子既说了自己想一想,他也不急于这几日,现如今宫里可是有件热闹事等着他看呢。
宣和宫。
正殿的厅堂里,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萧贵妃眼神焦急,却又不敢出言劝身旁盛怒的萧宗帝。
萧宗帝脑仁抽疼,手猛一拍檀木桌面,厉声喝道:“去把大皇子给朕从床上揪起来!”
“奴,奴才遵命。”
太监领命去萧云朗的寝宫。
萧宗帝也是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来查看萧云朗的功课,却得知他的好皇儿此刻竟还缠绵于温柔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