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骨的冷意瞬间裹挟而来。
君九渊眉梢眼角都挂满了霜寒,离开客栈之后,便独自御剑去了几十里开外的一处山泉。
山泉的尽头是一汪幽深的暗潭,那里终日不见人烟。
冰冷刺骨的潭水正好可以冷却他那颗躁动的心,君九渊索性整个人沉入潭底,仿佛只有无尽的黑暗才能容纳没有归宿的他。
客栈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见君九渊御剑飞走后,立刻猫着身子攀上了墙壁。
来到二楼的窗前,他从怀中取出一根细管对着窗内吐出一阵迷烟。
尖锐的利爪牢牢的钉入墙体,黑影听到“咚”的一声,便从外面打开了窗户,翻了进去。
看到那个惹少主伤心的人被迷晕后,6九对着虚空,就是一顿龇牙咧嘴的比划!
若不是少主不愿意伤害这个男人,他多少得要给他几拳。
6九比划了一阵后,这才将昏迷的钟离郁扛在肩上,翻窗又爬了出去。
今夜乃春神娶亲的大日子,作为春日祭的重头戏,6九决定把春神的“新娘”给换成钟离郁!
他虽然不能对钟离郁下手,但若是将他换成春神的“新娘”,那么相信那些愚昧无知的凡人,一套繁琐的流程走下来,总能把他给折腾的够呛。
也算是给受辱的少主报了仇!
这是6九第二次看见6折独自在深夜买醉,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就不是同一个人,可少主却偏偏执迷不悟。
宁愿自己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愿去责怪这个让他备受屈辱的少年。
6九趁着夜色疾奔好几里地,直到浓重的夜色中出现一顶装扮怪异的花轿。
停在一户破旧的院子前。
花轿两旁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一人上前,不断的敲门,催促着屋里的人快点。
6九扛着钟离郁绕道院子的后面,然后翻进院子,将钟离郁放进屋子,然后打开了门。
“准备好了吗?”一个身材丰满浓妆艳抹的女人,拎着一只包裹客气的问道。
6九打量了那个女人一眼:“人在里面。”便让人进了院子。
那个女人进了屋,屋里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她有些嫌弃,但还是朝着床边走去。
寻常人家,若不是穷的狠了,谁愿意将自己的儿子送去当春神的“新娘”。
女人偷瞄了6九几眼,现他从头到脚衣着不凡,一点都不像是穷的揭不开锅的那种。
就在她内心狐疑的时候,6九略带警告的催促道:“能不能快点?马上人醒了我可不负责打晕他!”
那女人被唬的一愣,立刻拿着油灯朝着床边走去,待会不管看到什么样的一张脸,她都得要负责把对方画的美美的。
不然春神那边可是交不了差的。
万一惹了春神不高兴,那么一年就会不顺当。
女人来到床边,将油灯放在床头,结果一低头就看到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
她吓得一愣,手上的胭脂水粉更是掉了一地,6九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她急忙收拾好物什,开始专注的给钟离郁化妆。
等到她化好妆后,又拿出一套颇为华丽的大红嫁衣,不等她开口,6九就已经将钟离郁给剥的只剩一套里衣。
等到女人帮钟离郁换好嫁衣后,6九准备上前帮忙,但刚一弯腰,整个人忽然如遭雷击,楞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