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一行人来不及清理满身的尘沙,赶紧喂牲畜们吃了点草料喝了点水,给驴子烫伤的地方撒了点药粉。
把扣地的锅捡起,捡回了几个没被掩埋的碗。幸亏后来为了便宜也为了轻便,买的都是木碗,耐摔。
“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宁佑问暗二和暗三。
当时俩人进了驴车,车翻后外面风太大,俩人一时出不来,在里面关了一会。
“没事,就是脑袋磕了一下,不碍事。”
驴车里多是做饭的锅碗瓢盆和筐筐篓子,暗二在车厢倒地时被掉出来的砂锅砸了一下。
几个人联合把车厢扶起,检查了一下,损坏不大还能跑。
也好在都是沙子,倒下去是软的,要是在硬石板上,车轮估计得坏。
“铁牛。”商队那边在喊着过来帮忙的镖师。
“哦。”铁牛大声应和了一声。
“我们这也就收拾完了,谢谢三位兄弟,改天招待你们。估计喊你们准备启程呢,你们快过去吧。”宁尚知道不能耽误启程。
“有什么要帮忙的喊我们就行。”这些镖师都仗义豪爽的很。
“谢了,兄弟们。”
三个人挥挥手赶快跑回了队伍。
白天受了一场惊吓,又着急赶路,晚上为了清理个人卫生都只匆匆吃了点东西。加上晚上气温骤降,老太太半夜起烧来。
所有女眷睡在一个炕上,宁安挨着自己祖母。半夜时候,她被祖母很重的呼吸声吵醒。
她之前和祖母一起睡过,她记得老人家睡觉动静很轻,今天感觉有点反常,像是呼吸不畅的感觉。
房间里漆黑,她也看不到祖母的情况,伸出手摸索着祖母。结果刚伸进对方被窝,就碰到了热热的手,体温比自己高很多。
她又轻轻地将手放到了祖母的脸上。
滚烫的脸蛋和鼻子喷出的热气,让她判定祖母高烧,这温度和她当年肺炎的体温差不多。
她右手边睡着晓燕,晓燕肚子三个多月了,她不愿吵醒她,就自己摸黑下了地。
刚出被窝宁安就被冷的打了个激灵。
“这也太冷了,估计零下了。”她心里暗想着,度地套上棉袄。
刚从桌子上摸到火折子吹着,刘婶就醒了。
“小姐,您去如厕吗?我陪着您。”刘婶压低声音。
“不是,祖母烧了。”宁安轻声回道。
刘婶瞬间清醒,坐起身看向老夫人。
借着油灯的火光,刘婶看到老夫人通红的脸颊。
“奶奶,奶奶。”相比祖母,宁安更喜欢唤奶奶,祖母太疏离,还是奶奶更加亲切。
她唤了两声,蒋英才迷迷糊地睁开眼。
“安儿,怎么了。”蒋英声音小的宁安几乎听不见。
“奶奶,您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