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严韫居然低头吻了下来,因为沈辞宁是张了唇,他径直长驱直入。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没有耳鬓厮磨,更像是撕咬一样的抢夺,惩罚。
少女的眼泪顺着面庞滑落。
她两只手抵在男人的肩胛骨处,抵制他凶残的吻。
殊不知她越是反抗,越是跟严韫抗拒,他更不会松手,反而更凶。
他这个吻的本意就是要她安静下来。
严韫极少吻过她,除了第一次之外,时隔久远,沈辞宁没有太多印象了,后面到现在,两人同房也不曾亲吻她
新婚之夜该行的周公之礼,就更别提了。
男人冷淡薄情,原以为他会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此生不会碰她。
现在呢
称得上是戾气的攻势,沈辞宁没有感觉到一点耳鬓厮磨的舒坦,很快她的唇就传来痛意,红透了,只要碰一碰便会破皮出血。
她实在是难受,就又咬了严韫。
男人闷哼一声,该说不说,沈辞宁牙尖嘴利。
他不停止,没多久少女不反抗了,没过多久,男人终于缓下来,渐渐地温柔下来,卷着她的粉唇亲。
反而越待脸碰到她的脸庞,泪水黏糊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一顿,他的动作终于停了,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
她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连成线,还在下巴处滴着。
“”
口口声声心悦他。
辞宁没有出声,她抬手擦去下巴的眼泪,无意识的习惯动作,咬下唇,碰到疼处,泪眼掉得更是凶猛。
男人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脸色阴沉。
一会而已,他冷声叫车夫,“停。”
也不管哭得伤心的少女,掀开帘子带着随从离开了,把沈辞宁留在了回程的路上。
香梅不知内情,她掀开帘子,“小姐,公子怎么走”
“小姐,您怎么了”见到啜泣的沈辞宁。
香梅吓了一跳。
“生了何事”是不是公子离开,小姐挽留不下委屈,所以哭得伤心
只是小姐的唇怎么红红的
沈辞宁擦干净眼泪,摇头示意没事,“快回去吧。”
到家之后,尽管已经用冰丝帕敷了敷眼睛,没有那么肿了,眼尾依然通红,唇更是不能看。
董氏见了,到底没有直接问沈辞宁,就过问了回门是否顺利,沈太尉和沈夫人身子骨是否安好等场面话。
沈辞宁一一回答,董氏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别的。
夜里,沈辞宁喝了点清粥便躺下了,看着幔帐顶沉思,她想去窗桕趴着看看月明星稀,又怕出上次的事情。
“小姐,您睡吧。”
“昨夜您就没有好好休憩了。”何止昨夜,自从沈辞宁嫁过来,香梅跟在她身边,几乎没有见到她好生安睡一个夜晚。
“一会就睡。”现在没有睡意。
严韫依然没有回来。